“奴才求您!奴才求求您!”魏七抱住皇帝的腿脚不愿松手。
他心知难逃一劫,然这两声并不是替自个儿喊的,而是替他远在千里之外盼着能再见一面的年迈父母而喊。
安喜示意身后太监拖人,四个小黄门走近,掰开他缠住圣上的手臂往外拖。
魏七挣扎许久,见圣上仍面不改色,这会子已心如死灰。
他垂下眼,低声道:“主子,奴才是您的奴才。”
安喜等人已快正殿大门。
“慢着。”
皇帝抬手,示意停下。
他看向魏七:“你方才说什么?”
魏七喃喃,没甚生机:“主子,奴才是您的奴才。”
“呵。”又是一声轻笑,笑声里带着得意与矜贵。
今日他实是笑得多了些,然笑里都不带愉悦只令人害怕。
“不必打死,只五板子以示教训罢。”
安喜等人皆松下一口气,急忙忙应,拖了魏七便往外走,生怕圣上反悔。
魏七这会子死里逃生,带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望着皇帝,嘴里说着谢主隆恩之类的屁话。
皇帝想:难道朕还会服不了区区一奴才么?
魏七叫人自养心殿后头的内书房外小偏门沿小道一路架去慎刑司。
慎刑司内阴森可怖更甚内廷监,一踏进去耳边俱是惨叫哀嚎。
魏七被带到靠里边的一间刑房内,那有个小太监正在受刑。
他嘴里塞了东西,光着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
魏七顿时想到了自个儿,他狠抖两下,劫后余生,庆幸圣上仁慈饶恕。
砰,砰的沉闷声响听得人心慌,左右两旁执杖的内侍皆生得魁梧,举厚一尺长半丈的木板子面无表情地往那堆烂肉上打。
受刑的小太监早已满身浸湿,昏死过去。
乾清宫送魏七来的领头太监与慎刑司里的领班太监交待几句。
魏七被绑在另一长条凳上等着受刑。
执刑的内侍掀了他身下衣摆,作势要去扒裤子
乾清宫的领头太监在旁边咳嗽两声,内侍迟疑,到底没再动作。
魏七穿着裤子受下这五板子,其间他咬着嘴里的棉布硬是没痛呼出声,然挨完板子后却立时昏过去。
不过比起一旁被活生生打死来说已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乾清宫的小太监们又将昏过去的魏七抬回他自个儿的耳房,安喜叫人给他擦了药,令其好生照看。
魏七后头的伤不重,因着安喜事先吩咐过,只是挨板子这事儿实是疼得慌,加之先前又受了惊吓,这才体力不支仍未醒来着罗嬷嬷念经,得了消息也只是叹息。
罢了,罢了,既皇帝不愿放手也只好制服那奴才,叫他知晓惧怕不敢生出异心。
第16章禁宫耳目(修)
魏七后头伤不重也未曾出血却仍是肿的不成样子。
安喜见他实在可怜,加之又觉着圣上对其有几分特别便嘱咐与他同屋的周德顺好生照看。
近两日来乾清宫里的奴才们虽明面上与平日里一样谨慎安分,实则
然到了深夜万物无声之时,心中早已对魏七这事有诸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