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火堆,把残骸掩埋好,转过身来身体一僵,内心哀嚎:动不了了。。。
白苒就站在他面前,季枫拿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只能在心里祈祷等下不要太惨。
白苒双手抱胸,一看季枫这幅模样,冷哼一声,随即林子里就响起了惨叫声,“噗”“噗”噗”惊散了一众鸟兽。
回过头来季枫已经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诉:“师兄太坏了,怎么能对人家那里动手。”
白苒冷着脸坐在一旁,斜眼看他,嫌弃地喝道:“不准哭。”
季枫一听立马不出声了,高大的身影此刻埋头蹲着,只传来隐忍地抽泣声,瞧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白苒可一点也不可怜他,这家伙夺了自己的清白,没一刀把他剁了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要不是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错了,这家伙能对自己师兄下手,简直就是禽兽,那他还用顾及什么情分。
“上路。”白苒下令道,毫不怜悯地上了马车。
接下来的每一天,季枫身上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第一天,季枫的脸肿成了猪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季枫忍着脸上的麻痒,还是安安稳稳地驾着马车,心想还好这还在林子里,没吓坏了路人。
第二天,季枫的脸好了,但是在马车停下之后,他瞪眼看着自家师兄下车散步去了,自己还是僵直着手,此刻他除了眼睛和手指能够转动,身体已经像石头一样了。唉,抬眼望天,心中无奈叹息。
第三天,季枫拉缰绳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体内似有股电流一般,还时不时地眼前发黑,一时马车的速度时快时慢起来,前头的马儿很生气,不知道主人到底是想要他快还是他慢,到了晚间休息的时候,还很不忿地朝季枫狠狠打了个响鼻。
第四天,车夫的位置上已经见不到季枫了。马车快速地朝前奔驰,即将进入前面的桃花镇,后边跟随响彻天际的呐喊“师兄~~”。
此时徐文英正在书房里,看着各地钱庄送来的账目,桃花山庄名下的产业众多,每个月他都要耗不少时间在这些账上。他是徐家的独子,即使对经商不感兴趣,也不得不扛起家族的重担。
桃花山庄的管家这会正从前厅来到书房,一进门便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书,这可是几代庄主集下来的藏书,种类覆盖天文地理、经史诗文、市井评说,还有不少珍贵的孤本,虽然藏书越来越多,但是历代庄主们都没有建藏书阁的打算,一直是放在这间看似普通的书房里,好在书房原来就很宽敞,不过经过几十年的藏,书架不断地增加,原来给庄主歇息的床已经搬出去了,只剩下一个角落。
管家沿着左边一直走到尽头拐弯,看向窗下的书案,那是一张面心独板老花梨山水纹平头案,温润的色泽在阳光下盈盈闪动,屋里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在外头可是文人相争的名贵书案,在这里却堆满了尽是铜臭味的账本。
“少庄主,白医来了。”
徐文英闻声抬头,见管家刘叔已躬身站在案前。
“哦?白苒来了。”徐文英一听,高兴地合上账本起身,轻轻舒展了下僵硬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