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荣幸,”我起身,随着封真走到门口,回头,聂先生正在看我,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尽管,他看的人,也许不是我。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突然觉得几分有趣起来。
这样的自己,叫人惶恐,我捂着那个叫做良心的地方,还在跳动。
许多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叶家大小姐判了五年,这样子已经足够,季家适时停止合作,扯出资金,树死猢狲撒,亘古不变。
封真与韩家二少爷练完拳出来,一身汗水,我丢了水给他,“看你让得挺吃力。”
“他太弱。”封真撇撇嘴,咕噜一口便是喝完半瓶,我叫他过来坐下,给他揉揉胳膊,“你就当成那是还没出道的你。”
“我那个年纪也很强。”
封真并不谦虚,我笑了笑,见那韩二少出来,低嗤地看我一眼,“死瘸子,娘娘腔,你这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垂着眸,想着死瘸子说的是我,只是娘娘腔当真无从考证,继续按摩着封真的胳膊,防止这手臂握拳抡人,很明显,来就是干这事儿的。
我这样人,作为所谓商场新秀,以前那些事儿自然被挖出来,不过还好唐言与我关系不错,又恰到好处的几次吃饭被所谓有头面的人撞到,也算是放宽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给人不少遐想空间。
这孩子,明显是想歪太多,娘娘腔就是理由之一,还好我并不是很愿意与他做朋友,便只会含笑地看他,想做朋友的人此时正在门那处站着,那是他的叔叔,韩一俞。
这人是小头目曾经的得力干将,当然,现在是韩家的。
良禽择木而栖,他把这一点做得很好。
☆、亥醛
韩一俞见到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师挑了你。”
“那时候没有选择。”我很坦然,毕竟与这些人相比,确实不是一个公斤级别,他沉默片刻,“老师死得很突然。”
我便说了些狱里的事情,韩一俞平静的面色居然有些痛苦,“如果知道这样子,当初应该努力判死刑,我一直想弄老师出来。”
这话不知道几分真假,来找韩一俞,很重要一个原因也是小头目那句,韩一俞是个不错的晚辈。
踩得那么狠的一脚,还能得到被害人的赞叹,这个人确实比较不错。
他对我的提议无动于衷,其实我只是找他开些后门,活络人员而已,毕竟沙石一块儿,韩家比较得人,“为什么我要帮你,一个□□犯?”
他已经查过我,这段时间练拳,也算我们俩人观望期,毕竟每一个出现在他这个宝贝侄儿身边的人,他都会好好排查,这样其实很好,比如可以省去简介和自报家门那些事儿。
“韩家比较传统,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支持力才可以做,穆先生。”穆是韩一俞原姓,养子总是有些过去和不安,他很明显是其中之一,“我只是觉得,您一直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一些补偿,毕竟,背叛这种事情,和□□一样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摩挲着杯壁,只是看着与封真对打的韩二少,双眸平静温情,“他不适合打拳。”
“这是他变强的一种方式。”
韩一俞的车便是开在我们车前面,或者是我们跟着他们的车,一直到韩家的公司。
韩二少对公司不大喜欢,不羁的眉头拧成一圈,下车便推开韩一俞,夺了钥匙开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