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裹着他的黑布越来越远,最后化作一个黑点,天色昏暗,我们继续干活,麻木僵硬,乏味无穷。
青春,就是这样麻木地朝九晚九,无聊无趣,在这个鬼地方,度年如日,度日如年。
第三年春天,万物复苏,我又被提上了法庭。
一星期后,无罪释放。
身后大门咔嚓关上,我对着阳光,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阳光下红彤彤的,纤细,分明,这曾经是一双医生的手,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不论是医院,还是诊所。
而我现在,无处可去。
季夏威,没有来接回去。
那个人就是这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透着五阳光,斑驳一片,他逆光而立。丰神俊朗,宛若神祗,“你好,我是唐言。”
唐言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个人我知道,受害人家属,给我两巴掌的人。
这时候我知道自己的刑期没有满,只是换了一个地方。
因为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我会一直赎罪,直到心全部死透。
唐言先带我去看他弟弟,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苍白一片,如落入人间天使,漂亮非凡。
他是一个植物人,安详平静,不会醒来。
我突然心疼起来,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你的作品。”唐言爱怜地吻了下少年的额头,“挺感谢你,他从来不曾对我如此乖巧。”
句句温柔带刺。
我干笑着不知道如何说话,局促地保持着几分淡漠和内疚,一年的监狱生活锻炼了我的变脸能力,只是对着唐言,我还在探索时期,现在这时候是明显不够的,他已经起身,优雅地给我一个巴掌,这个男人喜欢打另一个男人的脸,而我,没有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无语凝噎。。。。。。
这些都只是灵感,想到,所以写下来,为了日后的拓展
☆、乙醛
医院离开,便是去了一个别墅,很大,很好看,和季夏威住过的地方几分相似,有钱人住的地方,总是几分相似。
他叫我去洗澡,洗了澡出来,我才意识到没有衣服穿。
当初带进去的衣服,除了今天换下的,只剩下一件白大褂,沾了红酒和血,不干不净,塞在书包里。
我便退回去,蜷在淋浴下面,水流依旧温热,身子越来越暖和。
哗的一身,门被拉开,他又是神祗一般,站在我面前,只是我双眼模糊,着实看不清这人神情。
他踩着流水过来,关了淋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出去,等我回过神,人已经摔倒地板上,这一年,身子瘦了不少,也虚了不少,他在我身旁单膝蹲下,捏着我的下巴,我微微昂着头,挣扎着推开他,啪地一声,脸上便又是火辣辣地疼。
他已经起身,扯着领带,一脚踩着我的锁骨。
内心蓦地惊恐起来,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是季夏威对那少年做的事情,□□。
只是,季夏威未遂,而我,没那样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