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威找了他家里的人,但是明显他搞得那人家里势力更强,一副不把我弄死就不手模样,还好那家人宝贝醒了,最后两家各种谈,判了十年。
尼玛,十年,也够了。
我被剃了小平头,瓜瓢似的发型,量了升高,梅朵没少,181,代号0723,叫着可顺口,记不清楚自己名字时候,我就这样嘟囔名字。
季夏威来看我看着很勤快,我知道他是怕我把他给招了。
但是,他也知道我喜欢他。
男人了解男人,永远能第一时间辨别出谁想和自己上床。
你后悔么?他给我来了八点档。
我很果断地点点头,这时候我已经没有骂娘的热情,一个月的改造足以让我回到冰冰有礼状态。
等你出来,我会补偿你的,他看着我,继续管着迷魂汤,我们一起出国……
他什么话都加了我们,我便微笑着看着他,换了个耳朵,这是我的左耳,那两天正在发炎,正好那家人两巴掌直接给扇完,出血耽误了治疗,果断废掉,一开始觉得可惜得很,现在突然觉得这样子也好,比如只是这样子看着这人的脸,不听那些抽疯的鬼话,依旧如初见时候美好。
他的演讲还没有结束,时间已经到了,我换了耳朵,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过来,我不想再见到他。
有句话叫做谁没有两把刷子,我的刷子就是那吊儿郎当的医术。
监狱里面打架斗殴人,没事儿见血开口,偶尔再出点这样那样事情,虽然没什么医疗资源,还好季夏威之前给我送了点物资进来,正好用来前期笼络笼络人心,少受点罪。
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来的人是个小头目,这种地方更像是原始地方,拳头说话,强者为尊。
小头目明显是被上面的揍了,□□钉着钉子,这人前些年还是在报纸上风云人物,头发天天抹油,算命地拿他面相讲着大人物就是这样,没想到如今是这番光景。
我几下感叹,拔了钉子出来,给他上药,他被人说着有福的厚嘴唇哆嗦得发紫,我按着他屁股上穴位,缓解这疼痛,毕竟这人,时日无多。
在这鬼地方,整天被人这样那样玩,还能活到今天,也是相信自己家里能耐,奈何这位小头目当年太黑,儿女又不怎么见得想他出来,落井下石,向来是传统美德,捞不出去,纯属正常。
“谢谢。”他的声音沙哑,我点了点头,按摩着他的脊椎,保持着医生该有的冷漠和适度的温情,这也是在这鬼地方得到尊重的一种保护壳。
那家人就是太狠,把我丢进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黑窝,判个十年,不是死也是半死。
“你为什么会被弄进来。”他与我说话,“你看着不是什么好人家孩子。”
“我杀了人。”
“不,你没有杀人。”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是光锐利,“你不是杀人的人。”
“有面相说你是极为成功的人。”
“我已经成功,接着失败,医生,你没有杀过人,是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可以恨,不是可以不恨。”他含笑看着我,不等我回答,又缓缓闭上眼睛,铁门哐当拉开,外面他的老兄弟过来架着他出去。
我还在怔神,那一眼,如是尖刀,刺入心中。
这不是老狐狸,而是一头狼,杀过人的。
第三日听到小头目死去消息,吃错东西死的,我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轻叹了一句安息。
他的子女都过来,黑衣黑裤,如丧考妣,这话讽刺,也是事实,见惯这里人情冷暖,自然内心冰凉一片。
搬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