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刚刚翻出钥匙,正往锁孔里插,冷不防门忽然被拧开了,是那个据说是会长准备带一带的潜力股学弟开的门。
他个子很高,笑容阳光,一脸自然地对他们说道:“刚跟会长讨论太投入了,连门什么时候被风吹上了都不知道。”
他的态度太自然坦荡,再加上他们往里一走,便看到阮霁正如往常一般平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也就打消了疑问。文艺部长笑着走上前,把怀里抱着的文件放在桌上推过去:“会长,这是我们下个月的财务申请表,你看一下呀。”
阮霁伸手拿起文件归到一边,说:“我等会儿看,你明天过来拿就好。”
阮霁的长相是学生会里出了名的出类拔萃,气质又好,就算他大学至今都没交过女朋友,有由头来找他的人也多半会明里暗里地自己欣赏美色。文艺部长也不例外,但她今天看了几眼就隐隐觉得不对:阮霁的神态还是平静自然的,只是额上有浅浅沁出的薄汗,也不太和她对视,她一靠近就有躲避的意思。
文艺部长弯下腰,想倾身去探阮霁的额头:“会长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阮霁霍然抬头,他的指尖一瞬间抓皱了手中的纸张,瞳孔中的慌张几乎要显形。
那个进来后再没说过话的学弟忽然一张手臂,侧过身来拦住了她。秦平微微一笑,说道:“学长确实有点感冒,还没来得及吃药,所以学姐你不要靠太近了,小心传染哦。”
他眸光灼灼地盯紧了人,看起来既有压迫感又有性吸引力,被他叫了一声“学姐”的文艺部长脸蛋都跟着红了,讪讪地站直了身体,说道:“啊……是吗,那学弟你也要小心一点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小杨……走了。”
门被关上了好一会儿,阮霁才脱力似的伏在桌上,脑袋埋在手臂之间,劫后余生一般地喘着气。
“来把笔都吐出来,你坐着把它们全都顶进里面去了,不疼吗?”秦平仍站在桌前,微微俯身拉他起来。
阮霁埋着肩,一声不吭“啪”地抬手把秦平的手打开了。
“生气了?”秦平伸手去揉他汗湿的黑发,自己笑了一声说:“我就说,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堂堂一个学生会长,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阮霁闷闷地说了一个字:“滚。”
“别生气了,我真不知道还有人有备用钥匙。”秦平难得耐心地绕过办公桌,蹲在阮霁旁边哄他:“拿出来吧,万一顶破了直肠还要进医院,再被同学撞见,就不像这样好说清了哦。”
阮霁抬头瞪了他一眼。因为时间太紧,他根本来不及套上长裤,只能临时勉强把布料搭在腿上,有心人凑近些一眼就能发现,可想而知方才在他平静的表象下,该是有多么恐惧和害怕了。他终于抓着裤子自己站起来,小心地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分开腿踩在前面的茶几上,让秦平把他体内的笔取出来。
“说真的,你这么害怕被人发现,干嘛还要当街妓啊?随便哪个嫖客把你认出来,又不像我这样善良,你不就立刻身败名裂了?”秦平半跪在阮霁面前,轻轻拨弄着他一时合不拢的ròu_xué口,嘴上说的是自吹自擂的玩笑话,眼神却无声无息地盯紧了人,竭力隐藏着问话中的认真。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