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了。
他身体离不开人,毓王又是对他魂牵梦萦了好几年,正在热乎头上,虽然自己硬不大起来,但议事时也不好自己顶着帐篷、叫底下人表演活春宫给他看。他便总是在议事时将天子抱在膝上,用手指、yín巧奇具等物在那两张湿淋淋的ròu_xué里亵玩。
天子把脸埋进毓王胸口,发出难以抑制的细细喘息。在这群谋士眼里,这少年肤腻鹅脂,情动时红霞满身,天生阴阳并体,活生生一个祸水尤物,既让人抱怨毓王的荒yín,也忍不住自己贪馋意yín一二。
这里面还要数谭先生的目光最为刚正,简直恨不能在少年后背上剜出两个洞来。尤其当他发现,毓王早前还对谋权夺位之事十分热衷,自从得了这个阴阳双体美少年,就整日沉浸其中,好像什么雄心壮志都消磨在温柔乡了。
毓王倒不是真的荒yín无度了,只是他发觉,只有在满堂谋士的注视下,天子才会因为羞耻,变得稍微顺从乖巧那么一些。此时的ròu_xué儿也又热又紧,哪个说话大声了,都能吓得内壁死死箍紧,口水横流地吮咬着指尖不松口。
到了平时,天子就总有办法让毓王和他派来的人近不了身,到后来毓王也烦了,而且天子被避子汤损耗的元气也需要静养,一时三刻还怀不得孕。于是毓王决心好好磨一磨他的脾气,下令谁也不许靠近天子住的小院,存心要叫天子被yín毒折磨到不得不哭求着毓王弄他。只留一个又聋又哑、奇丑无比的跛子下人给他送饭,得饿死。
把人关进去了,毓王也还是忍不住要想宁衾,一天三遍地问下人他做了什么。
下人回答说,少年只有在那丑跛子给他送饭时才出来一趟,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就连茅厕都是每天辰时和酉时雷打不动的两次。
毓王冷笑道:“我看他还能硬气多久。”
谭先生进来时恰好听见,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这一日的酉时,天子也慢条斯理地将食盒放回地上,等待丑跛子来取。自己准时走到了茅厕,刚要解开裤带,一张信纸无声无息地从门的缝隙中递了进来。
等回了房间,展信看见上面疏朗俊逸的字迹,天子浅浅一笑,摘下灯罩,将信纸抵在火舌上一点点烧成灰烬。
走到窗边,轻轻扣了窗楹三下,不多时便有人潜行而来。
“三日后,丑时。”
王府禁卫森严,潜入不易,亲卫强行闯入王府的时间已经够毓王藏人、甚至灭口几个来回。但若是从内部分化,在王府之内找出一个、已经无法忍受他的存在的人呢?
天子找到了这个人。
鱼儿也咬钩了。
许多重大事件都选择定在子时起事,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但天子觉得,这个谭先生显然是更要谙熟人心,因为四更天,才是人们睡得最深、最缺乏防备的时候。
四更时分,连月亮也朦朦胧胧,黑云满天,看不清路径,天子就这样跟着前来的人,披着一件黑灰色的长斗篷悄悄离开了王府。
一切顺利得超乎寻常。途中几乎没有碰到半点阻拦,中了迷药的,依旧安安静静地趴卧在地,先前看着睡着了的,也依然静悄悄地伏在桌上昏睡。以至于“谭先生”得知这样的顺利,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这是否存在着某些蹊跷?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近日来备受宠爱的美丽少年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先生援手。”
谭先生是一向谨慎,许多事须得亲力亲为才能放心,因此将这少年偷送出府的事情,他也亲自守到了最后一程。他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却发现他的容貌并不是顶尖,只是披着这灰扑扑的斗篷,也居然自有一番华贵雍容气象,微微一笑,闲雅清贵,与他想象中的妖媚诱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