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一家人都是演技派啊。
想了想,楚天磬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假装无辜的一把好手,勉强也能算作一个演技派了。
不过在楚泰宁看到他送给小佑的那幅油画的时候,楚泰宁的一个小动作引起了楚天磬的好奇,那是一个很细小的瞬间,楚天佑把那幅画挂在他的画室中最显眼的位置,楚泰宁刚进门就看见了,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再看楚天佑的一些描摹作品的时候他却一一点出了那些描摹作品的原本。
等他看到楚天佑描摹墙上那副画的作品,很不经意的,他问:“你怎么想到画这幅画?这不是什么名家作品。”
“因为这幅画是哥哥送给我的啊!而且,虽然这不是有名的画家的作品但是我就是很喜欢它。”楚天佑回答了,很认真地点头,重申了一遍,“我喜欢它的技巧。”
然后楚泰宁很轻微地微笑了一下。非常轻微,轻微到和他距离最接近的楚天佑都没有发现。
但是楚天磬发觉到了这个浅浅的笑容。
于是在楚天佑闹腾了一整天,晚上很晚就去睡觉了以后,楚天磬笑着问楚泰宁:“要不要参观一下我带回来的那些油画?”
楚泰宁看着他,不说话。
保姆很早就睡了,自从楚天磬和楚泰宁发生了一些以后,他们家的保姆更换的速度就越发迅速,本地的优质保姆几乎被找了个遍,现在每次过来的保姆都是从临近的城市里找到的,安静,沉默,做完自己的事情以后就会讯速地退回房间,没有人召唤,绝对不会出现在楚天磬他们的面前。
他们频繁更换保姆的行为也曾经引起过好奇,但是有心人调查过以后,没有找到任何奇怪之处,也没能从保姆口中得知豪门阴私,每一个保姆对于自己被辞退都是一头雾水,她们的离去是毫无理由的,仅仅是主家想要换一个保姆而已。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默认了楚天磬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习惯流落在外,所有即将上岗的保姆都会被告知这一点,并且被叮嘱说千万不要去打扰主家,于是每一个新的保姆都深知自己必须是别墅里那个“不存在的人”。
这种做法其实很让人觉得舒适,而且有效地让陌生人进驻别墅变得不很奇怪。安全隐患也是有的,不过他们家的保镖是固定的,而且卧室的门锁是指纹锁,因此安全问题也还好,在能够掌握的范围之内。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只有楚天磬和楚泰宁两个人,问完问题以后楚天磬就不再说话了,任由楚泰宁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肯退缩。
“……我累了,你也休息吧。”半晌,楚泰宁回答道。
“那感情好,参观完了以后你刚好就可以回去休息。”楚天磬步步紧逼,“怎样?”
楚泰宁看着他,忽然想,天磬已经快三十了,管理一个很大的公司,可笑吟吟地和人说话的时候,还是有股挥散不去的浪荡劲头。
大概是因为他一直都很浪荡吧。
他心知楚天磬不得到一个答案绝不会善罢甘休,就微微点头,答应下来:“好吧。”
楚天磬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他的目标明确,而且毫无停留的意思,同样也把楚泰宁在他的卧室门口的犹豫视为无物。
到底楚泰宁还是走进了他的卧室。
那副被从法国带回来的,属于他自己的油画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