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酒保:“他……他怎麽样了?”
“你说谁?苏放麽?明天就和滕希文去新西兰结婚去了,兄弟你也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日子嘛,总要过下去的。”阿杰拍拍顾怀安的肩膀,被他推开,跌跌撞撞地出去拦车。
凌晨的酒吧门口不怎麽好打车,酒和冷风的交替作用让他从骨子里透露着某种寒意,他有点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不是真实的,真实的生活为什麽会凄惨成这幅模样,明明他应该有个很和美的家庭,有苏放,有孩子,每天回家有热饭吃,生病了会有人嘘寒问暖,相互扶持,当两人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经常拌嘴,还是不离不弃,就这麽过完一辈子。
可他错了,这一切都不属於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
和白启楠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那麽的难熬,白启楠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比起苏放来要好上许多,至少他不用时刻生活在担心被爱人嫌弃的恐慌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是,白启楠除了会对他千依百顺外,实在是一无是处了。
他的母亲本来就不喜欢他和男人搞在一起,苏放的性格硬气,被抽了耳光还一声不吭,她妈总不见得和苏放对打,折滕几次,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便他们过去了。可现在他跟苏放分手了却换了个这样的,他妈怎麽也想不明白了,气到连孙子都不帮他们带,几乎和他这个儿子断绝了关系。
白启楠又怎麽是个会带孩子的?一开始对顾羽还充满耐心,可顾羽像是天生不喜欢他,被他抱就哭,最後没办法,只能送去寄宿制的托儿所,也好过顾怀安每天一回家就听见孩子大人一起哭。
如果说家庭的不顺还能用工作和社交生活来逃避,那顾怀安几乎是避无可避,四面受敌。他的朋友圈和苏放的高度重合,知道他干了恶心事儿被苏放甩了後,几乎都和他断了关系,剩下一些,也不待见白启楠。
不得不说,苏放就是有他的人格魅力,就算说话不好听,但他讲义气,人实在,大把的人愿意跟他交朋友,而白启楠就差了很多,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根本带不出手,顾怀安只能杜绝他在自己的社交圈出现,除了家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就这样,白启楠还不安分,毕业了想去他的公司工作。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幸好公司已经上了轨道,给他个闲置倒也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