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头盔,“来日方长,龙虾有的是。”
“嗯。”
成才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待着结果的这几分钟,他们对着茫茫大海,讨论的却是这等琐事。
不过也幸好是这些琐事,才没有慌到腿软,再看向手表的时候,已是最终的时刻。
6:59:08。
于是都屏住了呼吸,直直地盯向海面,与表上的数字一起倒数。
……
6:59:48;
6:59:49;
6:59:50;
6:59:51;
6:59:52;
6:59:53;
6:59:54……
眼前依然是一片宁静的蓝。
不仅眼前,围绕着岛屿的海面全都毫无波澜。
没有水柱,没有导弹升空,没有蘑菇云……
什么都没有。
“我们成功了!”
狙击手终于兴奋的蹦起来,然后他紧紧捉住袁朗的肩膀,大声喊道,“队长,我们成功了!”
然而……
叠着这句欢呼,突然有一种熟悉的麻痹感从脚底传来,不断向上延伸。
熟悉,却令人前所未有的恐惧。
成才的表情变得扭曲,他眼里的队长的面孔也露出了惊讶,然后那面孔和之后的蓝天碧海,都逐渐失去颜色,变作黑白,再逐渐模糊。
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
只剩下,依然清醒的大脑,和仍在持续的恐惧。
22
**第20次**
第二遍起床号响起,一件t恤落在脸上。
“两遍哨了”,锄头的声音响起,“你是睡死了吗?”
上铺的人没动,于是锄头直接伸手去拽他的被子,“成小花!”
被子下的人趴着侧过脸,声音里没一丝生气儿,“你先去洗漱吧,我马上。”
“你怎么了?”锄头踮着脚看了眼,“不舒服?”
“好着呢”,狙击手终于坐起来,抓起t恤往头上套。
“哦……那你赶紧”,吴哲见状也未再催他,自己转身去了洗手间。
哗啦哗啦解决内急问题加洗洗涮涮,待全部搞定,一身清爽地从洗手间出来,室友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虚掩着的门。
“哎,要不要这么着急……”
然而不久后锄头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下了楼,到食堂吃了早饭,再跑去操场,三队的人都已在热身,却还是没见到成才。
齐桓开始整队,点了遍人就开口问道,“锄头,成小花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吴哲无奈地挠了挠头,“我上了个厕所刷了个牙,他就不见了。”
“不是怕输了裸奔,所以逃了吧?”齐桓黑着脸,“这混小子,等见到再拾他”,然后他吹了哨,“三队的赶紧集合了!”
球赛开始的时刻,成才已经躺在375的坡顶上。
这个周六的早晨,全大队都是休息时间,自然不会有人自找着去跑375。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