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跟你说,而且我请朋友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朋友?”
“就……就一个朋友嘛。”
“哦,”肃海顿了顿,“韩耀宁。”
没想到他一猜即中,沈亭暄有些惊讶,并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点儿心虚,“唔,他刚好有时间来着。”
“下次有这种事先找我,我介绍靠谱的律师给你。”
“下次?”沈亭暄忽然眼睛发亮,整个人都往前坐了坐,“所以小海你这次是吃醋了吗?我跟韩耀宁就是好朋友,没别的什么!”
“……”肃海真是懊恼自己多了一句嘴,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了挪身子,压下心里针扎一样此起彼伏的小情绪,他清了清喉咙,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先休息上一个月吧!我都一年多没休息啦。”沈亭暄笑眯眯地,显然心情很好,“其实之前也接到过一些公司的电话,但都不是特别满意,还是束缚太多了,我可能也做不到。不过这些年我也算认识了不少人,打算成立个工作室吧,还在计划中。”
肃海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钱够吗?”
“嗯?”
“解约也赔钱了吧,成立工作室的话,钱还够吗?”
“解约是赔了点,也还好,”沈亭暄避重就轻地回答,后半句含糊着像太阳底下晒久了的糖,随着剥开的糖纸拉出一道道糖丝来,“工作室也是合资的,钱方面就没什么问题。”
“哦。”肃海应道,同时他心里的起伏更加汹涌了,说不上来的烦躁。这么下去可不行,他抿了抿嘴唇,早点儿结束这个案子,两个人都回到正轨上,像以前一样就行了,他想,还不是都过来了,所以哪儿有那么多可烦的。
沈亭暄大概是看出了他神情不虞,便转开了话题,“今晚庆祝一下吗?烧个麻辣鱼!”
“你哪会烧鱼?”沉默了一会儿,肃海嗤笑道。
见他有了反应,沈亭暄这才放心下来,刚才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自己和肃海好不容易拉进的那一点点距离,几乎又要被重新拉开,甚至比以前更远更疏离。
“你不是会烧嘛!”沈亭暄重整旗鼓,数不清多少次在心里吹响进攻的号角,又一次努力地向肃海的领地发起进攻,企图往前占领多一点点的地盘,“我有酒啊。”
然而这一次肃海再没有接话。
冲锋的小人败下阵来。
看着一地的残兵败将,无论多少次都消弭不了的失落感仿佛天幕里低垂下来的云,带着些许压迫,涨得整个心房都充满熟悉的酸涩。眼看对方高高筑起的堡垒仍旧在远远的地方纹丝不动,沈亭暄无奈地暂时宣布兵,迂回着布置其他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