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情。”看他又进入了某种状态,开始跑题,周沙不得不提醒道。
“我知道你肯定进去过。”武昭文碎碎念着,把粘稠的目光从肃海身上缓缓挪开,仿佛拉出一条透明的粘液,重新落在桌面上,“第一个目标当然是那个贱人,谁叫她利用亭暄!她说过喜欢她,结果她的喜欢一文不值,出尔反尔,这种人根本不配去喜欢她!我就决定给她点教训尝尝……然后呢,我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肃海把2014年12月25日的卡片递到他面前。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王八蛋,他活该被砸的头破血流,被砸的脑浆迸裂,可惜他命大……他看不起亭暄,嘿嘿,就应该得到惩罚!我跟着那个王八蛋,跟了好几天,总算找到个合适的时候,就悄悄下手,很简单,过程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人来人往的,没有谁会特别留意你做什么,只要你自己别心虚。然后,砰!那么大一声!从高空突然掉下来!没人反应过来,都被吓傻了!哈哈哈!”武昭文猛烈地拍着桌子,“你们知道吗!我就在不远处,看他脑袋上都是血,就那么慢慢儿地从脑门,流过眼睛,最后从下巴上滴答、滴答、滴答地落下来,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以为是报应来了,嘴里又哭又叫地喊着,像个疯子,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他吓傻了,哈哈哈!”
“停停停!”看他几乎要疯魔,周沙赶紧出言打断,“这个行了,说说下一个,唐淼淼。”
武昭文停了一会儿,声音变得干涩起来,“唐淼淼又是谁……”
“啧,你装傻是不是?”周沙不耐烦道,“唐淼淼,就是跟沈亭暄一块儿演戏那个女的,你把人搞出车祸了,记起来了吗?”
“你是说那个娼妇……”武昭文的眼睛转了转,“她不就是个被包养的小*婊*子*吗,怎么有资格跟亭暄抢休息室,我本来没打算对她下手,但是她太过分了,好几次我去探班,都看见她没事找事……人啊,要是自己找死,我是拦不住的。”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杜安娜更蠢的人,真是少见……我才跟着她几天,就搞清了她有一辆车停在西门停车场,那儿平时人很少,我本来是想在她的车上动点手脚,没想到,呵呵……”
“呵呵是怎么回事儿?说人话。”
“她那车胎,一看就是放久了没做保养,仔细看一下两边好几道裂纹。这种情况我平常工作的时候见得多了,知道要是不及时更换轮胎会发生什么事儿,所以根本用不着我动手……”武昭文低低地笑着,嘶哑的笑声仿佛是从破洞的喉咙里漏出来似的,断断续续,带着说不清的恶意,“我顶多就是顺手给她添了把柴,不难,一把小刀就够了,在裂缝儿的地方稍稍那么划两下,等到晚上,她开车出去,夜深人静,砰!车胎爆了!然后呢?侧翻、冲出跑道、发生点儿什么美妙的事故……这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只要在旁边静静地欣赏,听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就像那个娼妇的惨叫”
周沙叹了口气,起身把空了的纸杯接满水递到他面前,“喝吧,喝完接着交代。还有田瀚云呢?”说着,又意识到了他对不上人物和姓名,就补充道,“就是那个记者,让你给打了一顿的。”
武昭文仰头喝掉了大半杯,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说起田瀚云来,他的神态倒是正常了很多,“他胡说八道,编造假新闻,我没打死他,算他命大!”他冷笑着,“我原本的目标是凌坦来着,但他比那个小娼妇聪明太多了,连应援会那么乱糟糟的场面也没让我找到机会,而且我发现还有你们的人……只有将就着拾了这个狗*日*的记者,给亭暄出一口恶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造谣!”
“你这是给沈亭暄出气?你这是给她添堵啊!”周沙小声嘀咕着。
“然后,就是你了”武昭文转过头,幽幽地看着肃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直播里给她递水的就是你。好几次我在片场,看着她休息的时候,跟你亲亲密密,你还跟着她一块儿回酒店……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就是她一个人主动,上赶着讨好你,她怎么这么贱啊……我那么喜欢她,她从来记不住我,却没脸没皮地倒贴一个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人!真贱啊……哈哈,我也是,我也贱,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