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苏白抬头看他,明媚如笑:“公子何事?”
慕良看见她的笑,那丝不悦加深了些许,没再看她,跟着阿晓进了屋内。
苏白本该跟着他进去,但她突然觉得心口发闷,便在院中独自站着,她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些东西,而那些她不知的,终于逐渐清晰。
慕良见她没跟上来,只是侧眼看了看她,便进了屋中。
苏白想,难怪剧情里他后来失踪了,难怪他三年都在找寻那些奇珍药材,原来都是为了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清冷如冰,他也是会对人温柔的。原来她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能略微窥见的冰山一角,那么轻易就可以为另一个人尽数融化。
是不是她活得太久了,见的人太多了,得到别人的心太容易了以后,就会变的得意忘形,恃宠而骄。
以往的每一个世界,她都是知道他们的未来,所以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慕良一个轻易的举动就可以让她如此动摇。
她想,她该离开了。
屋内一白发老叟坐在竹椅上,一见是慕良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忙拍着他的肩:“良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慕良微扶着他:“师父。”
老叟佯装生气地说:“你还知道我这个师父啊,莫不是把我忘了怎的三年了才回来。”
“就是啊,慕哥哥都把我们给忘了。”阿晓在一旁附和。
慕良扶着他坐下,轻声道:“为了阿晓的解药。”
老叟一怔:“丫头……丫头她的病……真的可以……”他满脸激动的抓着慕良的手臂。
阿晓也是满脸震惊和高兴,“慕哥哥,真的么!”
“嗯,这三年我出游四国,集齐了药材,而这些便是阿晓的解药。至多不过一月,阿晓便能恢复如常。”慕良一语带过,仿佛这三年对他来说就是一眼之间。
两人还沉浸在极度喜悦中,尤其是阿晓,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病能够痊愈,那是她自小就得的奇病,每月初一就会全身绞痛,却没有哪一个大夫能查出病因。
而这个绝望,被慕良打破了。他救了她,救了本以为无医可治的她。
老叟清了清嗓,满脸喜色地说:“这真是太好不过了,良儿啊,这次你回来就别走了,阿晓的病也得治了,找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
阿晓一听脸便发红,她小声说:“父亲,你别……”
老叟正欲说什么,慕良便出声:“我无意娶亲,师父不必多言。”
“什么无意,你与阿晓自小生活,她在我心中早就是我女儿,也是你的妻子,你……”老叟有些激动,可没等他说完,慕良便淡声道:“唤你师父,是因感念你儿时养育之恩,你的心愿是治阿晓的病,如今我已为你实现。想来,我不欠你了。”
“你……慕良……你怎的如此铁石心肠。”老叟气喘,指着慕良怒道。
“慕哥哥……你竟如此不愿娶我么?”阿晓含着泪,咬唇看他。
“言尽于此。”只留下四个字,慕良便转身离开。
但院中,苏白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