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
“所以心理治疗有什么意义?没其他人的全力配合都是徒劳。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做任何尝试了,对吧?那样的话,是真的一点儿改变的希望都没了。”
“放弃才是真的无能为力,对宿命束手就擒了。”
许久再没任何声响。两人就那么在地上坐着,星星就那么在天上看着。
“你都想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工作?”她轻声问道。
江钊几乎是立刻回答:“我不是个容易产生共情的人,只能用我掌握的专业知识去诊断、治疗,对病人来说这样不算好医生。”
他突然笑了笑,“说白了就是我认识到这个领域不需要我。”
......
“还看吗?”
“嗯?”
江钊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星星,看够了吗?”
见白禾点头,他双手撑地起身,右手摊到她面前:“那回去休息吧。”
搭上他的手借力起来,白禾才意识到自己对那手的触感一点都不陌生。
是这两天习惯成自然了吗......
*
车子交给了汽车托运公司,两人搭第二天的航班回到北京。
在机场,江钊本想送她回家,谁知道白禾摆摆手,背着包一个弯身就从他胳膊下钻过去,坐到他刚拦下的出租车副驾驶,还顺手把车门带上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降下车窗,脑袋整个探出来:“反正是打车,不用你送了。”
江钊揣着兜垂眼看她:“好好休息几天,等我电话吧。”
还有挺多事儿要聊的关于解怨啊,关于五行术啊,关于“上帝”啊......还有必须得在大白天说不然她不听的“闲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完
☆、赌石(修)
白禾有个这么些年作息不规律留下的毛病。过于疲惫后松懈下来总是会好几天都迷迷糊糊,一多半的时间在睡觉,剩下的时间在哈欠连天。
下了飞机回到家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恍惚听到手机铃响,她翻了个身用被子挡住耳朵,没有要管的迹象。
可那来电人极有耐心,一股你不接我就吵死你的气势。
被烦得抓心挠肺,白禾眯着眼伸手想把手机关了。可触到的瞬间动作僵住,一个念头闯进脑海不会是江钊吧,说了让等她电话来着......
于是把屏幕贴到面前,挤眉弄眼适应了好半天才模模糊糊看清来显示沈学长。
有点失落,也就一点点吧。
摁下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手就又缩进了被子里,无打采地说:“扰我清梦,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儿......”
“在家?”
“嗯。”
“十万火急,来工作室帮忙画几张技术图,有偿。”
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通话就被掐断了,下一秒白禾到他的微信红包,不多不少一百人民币。赠言为兄快揭不开锅了。
下红包,撑着床坐起来,睡时间长了脑子都是木的。想起刚才自己下意识希望打来电话的是江钊,白禾搓了把脸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