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似的,“可除了空地上那滩血啥都没有。”
“这人不能凭空蒸发了吧?”
“都说是那人死得冤枉,变成恶鬼钻地下去了,在这儿等着当年害他的人来呢。”
虽然是当地老百姓随意联想,但说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跑不了的。
江钊问:“那个报警的人是谁您知道吗?”
“知道知道,阿赤,之前住在最那头的,后来搬家了。”
“您还知道他搬哪儿去了?”
老头说了声“等着”扭头回屋去了,讲话声音大得两人在屋外都能听见。
是在给那个阿赤打电话。
没一会跑出了,往他们手里塞了个从烟盒上撕下来的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一串号码。
“我跟阿赤讲了,你们直接去找他就行,他就搬去镇口那栋小洋楼里去了,看起来最富贵的就是他的,”老头口中透出点羡慕,“当年他买票中了好多钱,转运咯。”
*
到了那栋“富丽堂皇”的小洋楼外,迎接他们的先是三条狗一声比一声凶狠的嚎叫。
两人对视一眼,是个喜欢养狗的人,估计就是那个遛狗的目击者。
阿赤闻声走出来,礼貌和两人握握手,什么也没问就迎着他们往里走,看来是老头在电话里已经都说清楚了。
刚踏进客厅白禾就愣住了,迎面的立柜上摆着个小架子,上面挂了个吊坠,前面还立了三炷香,跟祭拜佛像似的。
她一把拽住江钊,抵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好像就是那个坠子。”
江钊一滞,看来那个女人没找到吊坠,反而被再次返回的阿赤捡到了?
“这边坐。”阿赤笑着把两人迎到客厅,自己转身跑进里屋。
“待会找机会问问。”江钊低声对她说。
没一会阿赤返回,怀里还抱了个a4尺寸的夹子,不知道集的什么东西,装得鼓鼓囊囊的。
阿赤所讲的那天傍晚的情况和白禾在幻象里看到的一样。
他出去遛狗,就看到个人躺在空地上,走进一看发现满身是血。
“说实话,我当时吓坏了,就跑了。”阿赤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但是想了想觉得不能见死不救啊,就报了警。然后我又跑去那儿了,人就不见了。”
阿赤说着翻开那本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有些破烂的纸递过来。是一张寻人启事,印着张小女孩的照片,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叫刘婷婷。
“我那天吓坏了,第二天看到这纸才想起来那人我见过。”阿赤一顿,“他隔三差五就来一趟,见人就往人家怀里塞这个,”说着指了指那张寻人启事,“说这是他女儿,丢了几个月了,让帮忙留心着点儿。”
阿赤叹了口气:“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变成恶鬼了啥的,觉得他可能就是自己走了吧。”
往后一指:“我那天还在那儿捡到了这条坠子,一时财迷心窍拿回家了......”阿赤连忙说,“但是我知道这样不对,想等他再来就还给他的,谁知道就再也没来过。”
江钊指指被供在那的吊坠,问:“为什么不给警察?”
听他问得直白,阿赤搓搓手,如果不是因为长得黑,估计能憋红了脸,好半天才吭哧着说:“我怕被找上麻烦啊......说来说去那天晚上就我看到那人了,万一人家觉得是我图财害命咋办......”
“把坠子供在那儿又是为了什么?”白禾问道。
“唉......就迷信呗。”阿赤说,“自从我捡了这坠子,运气就变得特别好,买票还中了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