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锻造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使用过他的人的名字,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属于他的攻击方法。一般的刀剑,不管是暗堕或是由历史修正主义唤醒的刀剑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攻击式,他们可以从代代主人那里习得这些东西亦或是后天汇入自己的领悟。
而短刀的攻击则全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握着刀剑挥出去,仅此而已。可是他想活下来,即便是在每天被审神者组团轮.上千万回的最底层也好,总之要活下来。
于是短刀自那时起便自己摸索着练习了,在战场。
那段时间他和大太、太刀的关系还不是很好,所以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他在战场上的怪异之处。更主要的是单单他们两个就可以完全压制对方,站在最底层战场简直就是在和幼儿园小孩玩泥巴大战一样,勾勾手指便压倒一片。
于是短刀便很安心地在他们背后捡些漏,看到哪个还有点力气战斗的本丸刀剑便立刻摩拳擦掌蹿过去插一刀,然后再迅速跑回到他两人身边。
能走进这个区域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因为大太和太刀两人的连带关系,即便他掌握的招数多是那种直击人痛处,也就是被正规刀剑认为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正气的阴招,但面对具有压倒力量的一方时轻易便被化解了过去,虽然短刀觉得他还是为此很努力的。
不过果然不行呢。
大腿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短刀咧了咧满是血腥味的嘴巴,不禁有些想念白天大太喂他吃的苹果了。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顿美味,当时就不背着大太吐了大半出去了。
手中的刀剑突然被抽走,短刀微微动了动手指,打消了想要抬头的欲望。
反正距离死也没有多远了,他很累,不想把最后的力气浪在去看检非违使那张丑脸上。
在短刀认知上,戴面具的不是神秘的象征,而是丑八怪的前兆。不管你嘴唇擦的有多么水润光泽色丰富,容貌的真正美丽都在于你有没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身后的那人迟迟没有最后的动作,短刀眨了眨有些无神的眼睛,暗想自己会不会和头猪一样被放干了血死去,啊,说不定还会被扒皮,姑且他对自己的皮还是很有自信的。
脑袋因为失血变得有些昏沉沉地,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耳边在这时突然响起一记物体坠地的声音,短刀眯起眼睛望去努力辨别出了是自己的刀剑。
和让他十分自信的外表不同,他的刀剑从历史修正主义把它丢在刚被唤醒的他的面前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刀剑的刀身似乎被破坏过一般,刀柄也是完全看不出原貌,唯一完好的只有那依旧锋利的刀刃。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好歹也是陪了自己这么多年了的,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嫌弃,短刀顿时气的头不晕眼不花了。
得意个什么!你比我漂亮咋的!
下一秒,一振刀剑轻划过他的指尖,笔直地插.入泥土中,锋利的刀身上倒映着短刀蹭上泥土脏兮兮的小脸,一缕黑毛悠悠地落在地上。
“……”
……漂亮就漂亮呗……你想当花瓶我还不乐意跟你抢呢……!
打刀眯起眸静静地望着被扔在地上的短刀
损毁程度过深,无法得知刀名。
视线缓缓落在倒在地上的刀剑,打刀模样的检非违使不由得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指尖。他走上前一把扯过短刀的衣物的后颈,衣物的前襟瞬间勒住了短刀的脖子,顿时让他呼吸不能。
打刀蹙起眉用力将不断挣扎的短刀压到了地上,一手狠力地按住了短刀的脑袋,一手扯着他的衣服用力地拉下。
宽大的衣袍瞬间滑下肩际露出了短刀后背大片白皙的皮肤,因为衣物边角勒住的原因,衣物覆盖的皮肤隐隐显出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