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味,就像是云雀恭弥最爱捧在手上的书,即使千百次的阅读也从不厌倦。
“很美味……”
碗中的鳗鱼饭已经被他吃得光,连一粒米饭都不带剩的,这并不是某种强迫症,而是云雀恭弥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这碗料理。
“店长,结账。”
“好的!”
付完账之后,在离开之前,云雀恭弥睁开眼,朝着幸平纯淡淡一瞥,灰蓝色的眸光有着某种锐利:“你做的料理很好吃,以后不用交保护了。”
这是属于他的肯定。
“谢谢夸奖……”客人的夸奖即使百听也不会厌,幸平纯微微颔首答道。
不过,那保护是什么意思?
走出那扇门扉的云雀恭弥,因为加冷的秋风而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刚走过一个转角,便看见了令他不快的一幕。
“把钱包还给我!”在前方不远处,有着柔软的褐色短发,如同兔子般无害的少年,正双腿打颤着跟面前那群混混说些什么,那弱小而懦弱的草食动物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快。
并盛中学的学生云雀恭弥大多认识,眼前的少年,好像叫做田纲吉,是年级里的万年吊车尾。
“你这家伙吵吵嚷嚷地做些什么,是不是想找死!”
棒球棒对着田纲吉的脸上砸了下去,小兔子虽然闭上眼蜷起了脑袋,但脚下的步子却一动也不动。
“还算有些骨气。”云雀恭弥在嘴里闷声嘟囔着。
比起这样胆小懦弱的草食动物,他更讨厌的,还是这些聚集在一起,因为数量而自以为是的愚蠢家伙。
“你们这些家伙,统统咬杀!”
刚才在餐厅里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杀气一涌而出。
“砰”
浮萍拐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小混混的脑门上。
“诶?”
田纲吉睁开眼睛,看见的正是那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残影,那猛烈的械斗声愈演愈烈,尘土不断飞扬着,而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上逐渐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只是都是来自于对手的罢了。
“呼……”
骨折的脱臼的,身上青紫成片的小混混们纷纷躺在地上哀嚎着,等到再也没有一个能打的站起来,云雀恭弥的身上除了灰尘与染上的别人的血,竟然连半点伤痕都没有。
“那个,非常感谢……”
田纲吉刚想低头表示感谢,却看见云雀恭弥从地上的那摊伪尸体中捡起了几个钱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走了?
等等,这原来不是见义勇为,是黑吃黑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家教现在是不是已经要过气了啊……沉思……
冷荞麦面
“只要焦冻你想,就可以哦。”
母亲如呓语般缓慢而温和的话语,似细小的棉签轻戳着他的心,而左边肩膀则传来手掌温热的触感。
“不受这份血缘的约束,成为焦冻你渴望成为的自己。”
那些字眼仿佛是独立的个体,鲜活而热烈,一字一句都历历在目,而她所描绘出来的前景,则引导着他那颗幼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