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离将军确实比一般女子彪悍了许多,生扑少帅这种事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行云流水。徐锦策本来就在强忍着,如今却是忍不住了,有些强硬的把她压在了身下,细细的吻着。
离戈之前喝了一点青稞酒,身上还带着一股酒香,吻就显得愈发绵长。耳鬓厮磨之间,徐锦策哑着嗓子问她:“不是让你好好念书的吗?怎么成语用得一塌糊涂?”
“我念了啊,可是你身边没人教,自然就念了个一知半解,而且你们大宁朝的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你……”离戈的后半句话被徐锦策吞了下去,她支支吾吾的还想说,却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
“你既是学了一知半解,怎么还好在人前说,平白给我丢脸。”徐锦策脸颊贴着她,往常冷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柔色。
“我也不想拿出来说,可那不是形势所迫嘛!”
“你怎么被安时抓到的?”
离戈听他这么问轻嗤了一声,语气里渗进了淡淡的不屑:“我若不是被几只画皮缠住了手脚,还由得他来抓我?而且他根本就打不过我,我若不是看在他是你侍从的份上,那一箭早就射中他眉心了,他还有命在吗?”她说到这里更不忿了,乌幽幽的眼眸一眯,语气转了阴森:“结果他可倒好,带了一帮人来抓我,你说他这不是忘恩负义吗?而且他口口声声还说我行迹诡异,那些画皮他都没看见的吗?”
徐锦策觉得她有些聒噪,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喜欢听她抱怨。他心里清楚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她一准会把对安时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发泄在他身上,那样好像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离戈见他半天都没动一下,就又开始继续生扑的活计。她心里很笃定,今天一定要把徐锦策吃了。她没什么章法,揉揉掐掐的,完全是胡闹一气,可徐锦策到底还是被她勾出了一身的邪火。
他待她一向是宽厚的,因是聚少离多,他实在是不想委屈了她,总是事事包容着。他是个面冷的人,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表达,于感情上尤甚,但终归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事事都要顾念她的感受。
他年长她几岁,自然也比她懂的多,做起来也比她流畅。离戈在他身上安安静静的承受,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片刻都不想分开。徐锦策动作很轻缓,已经是将就到极致了,本来应该是水到渠成,可他刚刚进去了一点点,离戈就疼得受不了了,她紧紧蹙着眉尖,低泣了一声,徐锦策就彻底清醒了。
他拉过被子给她遮好身子,要起来,却被离戈紧紧抱了。她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想来应该是极为害怕,可她想的还是要给他。徐锦策觉得自己的心口空空落落的,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但不应该是现在,离戈,我爱你,所以我想给你最好的。”
离戈眼睛里忽然就有了泪光,她说:“徐锦策,我有点难过。”
徐锦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觉得他不能再等了,有些事应该定下来,他缓缓道:“我喜欢的女子叫骊歌,我会让她留在我的身边,从现在开始。”
离戈身子一怔,静静等着他的下文,然后,她就听到徐锦策说:“别走了,留在我身边,不分开。你同我一起回赤阳城,等父帅回来,我就如实告诉他,我要娶你。”
“我失踪了北燕一定会找的,我知晓他们太多的秘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而且,你,你身负整个北疆的兴衰,王爷不会同意我在你身边的。”这是离戈最担忧的,她毕竟是北燕人,而且还是个赫赫有名的将军,镇北王府一定会防着她的。
“不管那些了,我要你留下,即便是全天下都反对,我也依然要你留下!”
徐锦策之前有很多顾忌,现在他却都不想管了。既然离戈舍不得他,而他也舍不得她,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整个北疆的万千百姓他都护得了,为什么就不能护着自己喜欢的女子?他不想让她再哭了,看不得她哭。
“你,真的不怕吗?”在离戈的心里,徐锦策一向很敬重他的父亲,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她,去同那个威名赫赫的镇北王说情吗?这会不会让他父亲觉得他大逆不道?会不会致使他们父子关系失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和我都是久战沙场之人,又怎么会晓得害怕呢?况且我做事,素来也只考虑值不值得。”
离戈想要好好和他谈谈,但现在这样是没法说话的,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现在只穿着中衣,还松松垮垮、难以避体的。她找到了外衫和外裤,却怎么也找不到里面的小衣,急的只好问徐锦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