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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劣云头(3P) > 分节阅读17

分节阅读17

个能入耳的词,雪臣急急截断道:“我明白,我明白了,大哥别说了。”

阮兰堂握住他手臂,皱眉道:“你别当儿戏。你以为大哥是怎么过来的?我也误食过花生,若不是遇见一个见多识广的老郎中,只怕是九死一生。听我的话,那两个,至少得有一个陪在你身边。”

雪臣不说话,屋里一时便静了下来。

隔了半晌,阮兰堂闷闷道:“渔白,你自小就通透,既能皆大欢喜,何必非要往牛角尖里钻?”

他看雪臣模样实在可怜,不好再说他什么,叹了一声,踱到窗边看了看,踌躇道:“庆儿这小东西,怎去了这么久。”便走了出去。

阮雪臣独自坐到日薄西山。

到了大腹便便的时候,他万万没有颜面再与人欢好。那,那得成个什么模样?那般怪异的身体,萧图得怎样说他,秦攸得怎样看他?雪臣直想到头皮发麻,最后忽然站起身来。

京城有个去处,唤作红塘。红塘是一条看似清净的小街。来来去去,尽是些除去了标识纹章的车轿,要不就是临时雇来的;叫人云里雾里,瞧不出是哪一姓哪一府的人物。

是以,这一顶青皮小轿落在街尾的某家小铺子门口的时候,掌柜抬眼看见走进来的人在这六月天里蒙着头脸,也并不如何惊讶,只笑道:“公子随意挑。”

那人也不出声,脸藏在风帽的帽兜里,走到角落里,对着一排大小各异的男形,脚步停了一停。

“没全摆出来,后头还有,公子慢看。”掌柜见来人匆匆扫了两眼,便别了脸去看别处,一副不愿多看的模样,以为他是瞧不上,便又和和气气地道,“呵,小店别的不敢说,要说男形,全京城也没有我这里的齐全。您只要说话,青铜的黄铜的,檀木的楠木的,象牙的犀角的,和阗玉昆仑玉……什么花巧,我都能给您拿来。”

那人仿若不闻,有些急躁地左右徘徊了两步,伸手草草指了指其中一个,低道:“就这个。包好了送车上来。”转身就走,径直进了车里下了帘子。

掌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他指的那个,颇为讶异地一笑,难得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萧图下了马,将鞭子向迎出来的庆儿手里一丢,便往里头走。

庆儿没做过牵马的活,愣了一愣,呆呆地要跟进去。张达从后头上来,一把扯住他,低声道:“叫你家大人小心点,王爷从太师那儿来,憋着气呢。”说罢拍了拍他,自顾自拨转马头走了。

庆儿慌慌张张地往府里跑。一径到了阮雪臣房里,却只有雪臣一个人在画画,抬头看了他一眼,重又低头道:“冒冒失失的。”庆儿将张达的话传了,雪臣只是“唔”了一声,点了点头,“你去吧。”

庆儿抓了抓头,一步一步蹭着到了廊下,恰望见阮兰堂和萧图立在庭下。两人离他甚远,听不见在说什么;光看见阮兰堂神色端凝,蹙着眉说话,那模样,就跟叮嘱教训自家大人的时候是一样的;萧图却笑嘻嘻的,半点也不像张达说的。庆儿的脑瓜转不过来,狐疑地撇了撇嘴,抱着马鞭走开了。

连日来汤汤水水不断,阮雪臣人都丰润了一圈。萧图拨亮了灯,看得十分喜欢,便捏住他执笔的手,柔声道:“废眼睛,明早再画。”

已经许多日子未曾亲近,又加上萧图今日压着火,雪臣知道这回不了,遂挣开他的手,自己将外衫脱了,爬到床上去。

萧图十分讶异地看着他动作,随即露齿一笑,道:“这是吃了什么药了?”自然从善如流,也将衣裳解了,松松压住他,腻声道:“怎么,想通了?舍不得我了?”

阮雪臣暗暗咬牙,伸手扯着萧图的衣结,道:“快点。哪这么多废话。”

萧图从鼻中笑了一声,道:“待会儿可别求我慢点。”

房里的灯无人去剪,暖黄的光便雾蒙蒙地发暗。

阮雪臣抓着被角有一声没一声地喘息,始终不大确定是屋里真的暗了,还是自己两眼迷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连帐子也没放下来。

他着急地推身上的人。那人赤条条的上身闪着汗湿的光泽,闭着眼道:“嗯?”雪臣偏又久久说不出话来,不多一阵,忽然“嗯”了一声,之后便只剩下时断时续的鼻音了。

“侍郎大人,矜持点儿。”萧图半睁开眼,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道,“快当爹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浪成这样。”

阮雪臣恼羞道:“你……闭嘴……”

萧图坐起身,下`体又轻又急地拍打着雪臣的臀瓣,喉中咕噜了几声,道:“今天这么好,真的是舍不得我?”

雪臣被他翻了个身压在枕上,慌得连忙护住肚子,道:“……轻点儿。”

萧图俯身在他肩背上蹭着下巴,低声道:“哦,是怕肚子里的孩子没爹?”

不待阮雪臣回答,他将自己往那湿软窒热的地方深深楔进去,又牢又紧,直到再进不得分毫。雪臣当即闷声一哼。

萧图晓得他眼下这模样,说什么都反驳不得,心中大快,轻轻摸着他的小腹,道:“怕我不要你们娘俩么?……嗯,怕不怕?”

他手上轻柔,下头可不。一面把阮雪臣逼入欲罢不能的绝境,一面喘着气,故意道:“说,是谁的?”

雪臣偏过头去,眼泪慢慢把枕头洇湿了一块。除了勉强按捺住的抽息,一丁点声音也不肯出。

萧图原本只是戏弄他,现下却真给他激得无名火起,忽然将他手臂扭到身后钳住,下`身狠狠几记挺送到底。听到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便低下`身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原来是侍郎大人你太过yín`荡,肚子里怀了谁的种,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雪臣听到这种颠倒黑白又下流的话,只觉得又是屈辱又是委屈,下面又被捣弄得狠了,一阵阵异样的快意涌动,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耻,终于被逼得哽咽出声。

萧图又弄了几下,听他哭得凄惨,也有些不忍,俯身将他搂在怀里,暖热的手心贴着他的小腹,道:“好了,逗你也听不出来。你这个性子,叫我不欺负你都不行。”在他颈子上轻轻啄了几下。下`身却不停歇,一记一记地往他最经不起碰的地方顶。

隔了一会儿,觉得雪臣体内的抽搐一阵胜一阵的销魂蚀骨,只得暂且拔出,长长呼了一口气,勉强清了一清心神。然而看着阮雪臣伏在枕上满面生晕浑身战栗的模样,萧图一个忍不住,又道:“啧,浪成这样,你那个小鬼哪里能喂得饱你?”便把他揽起来,又急不可耐地将自己送进去。

其实,阮雪臣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地问问他受了什么委屈的。

可是这一番下来,等到终于被他擦干净下`身、盖上薄被的时候,他一个字也懒得跟他说了。

萧图弄妥了,在他身边躺下来。安安静静的屋中,便只剩下两人缓缓平复的呼吸声。那人忽然道:“你真不懂么?”

阮雪臣警觉地斜瞥着他。

萧图幽幽叹了口气,伸臂揽住他,道:“人生在世,这般快活的事,做一次便少一次。自然每一次都非要淋漓尽致不可。”

阮雪臣怔怔地出神,隔了好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你问我也没用……我不知道是谁的。”

萧图嘶了一声,道:“逗你罢了,当真恼了?想也不用想,自然是我的。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哪有本事搞大你的肚子。”

雪臣扭过头去,不看他促狭的眼睛。

萧图便笑嘻嘻躺平,过了半晌,阮雪臣也没有动静。萧图却知道他还醒着,望着帐顶,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小鬼。你喜欢,我自然留着他。”

阮雪臣不禁脱声道:“……你还想怎样?”

萧图淡淡道:“我要是想叫你一辈子见不着他,有多难么?可是,你离了我,是不成的……我只有留着他。”

这后头两句,几乎莫名其妙。阮雪臣皱眉道:“谁不成?”

萧图便笑道:“离了你,我不成,行吧?”

门并没有关严。秦攸从外头进来,径直走到床前,道:“起来。”

阮雪臣顾不得腰软,慌忙拥被坐起。他答应了秦攸要两个人走,却又同这个人躺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可分辩的。

“不是说你,雪臣哥哥你躺着。”

萧图依旧四肢大敞,懒懒道:“进庙赶和尚?你也不看看先来后到。”

秦攸镇定道:“阮大哥跟我说,为了保胎,要多那个。”

萧图皱眉道:“我也会那个。你这么上心做什么,谁说是你的。”

这两人虽然不是同他说话,阮雪臣却一样难堪。这笔糊涂账,归根到底,分明就只因为他经不起引诱。

他这边羞愧无地,头都抬不起来。秦攸忽然一笑,想也不想地跪下抱住他道:“雪臣哥哥别傻。是不是我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一定是哥哥的;是哥哥的,我便疼爱。”

萧图是做梦也想不出这句话。听得一愣一愣,连忙抬头,便眼睁睁看着阮雪臣眼里滚了一滴泪下来,落在他轻轻放在秦攸头顶的手背上。

52.

这一日,赵身在凉殿中,犹觉燥热。

他原想效法前朝,将四面垂下的竹丝都换做琉璃珠子,到那时,坐拥一座剔透玲珑的巍峨琳宫,才叫神仙般的日子……却又怕被那几个专好多管闲事的监察御史唠叨,只得将就用着。赵揉了揉两太阳,低声嘟囔道:“吵。”

萧凤渡的话顿了一顿,带笑瞅了他一眼。赵立时悚然,忙解释道,“朕,朕是说外头的水……”

萧凤渡掸了掸衣袖,道:“既然扰了圣上,便叫他们歇了吧。”全恩被他的眼角瞥到,慌忙应“是”,一溜小跑地出去吩咐。不过一会,檐上滴沥而下的水帘便渐渐止住了。

殿中一时岑寂下来,惟余萧凤渡温和的声音。

“……方才说的,圣上若能听进去一言半语,也就不枉老臣特地请旨进宫一趟。”

“太师言重了。朕都记在心上。”

萧凤渡笑微微叹了口气,道:“圣上大了。都许多年不叫老臣舅舅了。”

“咳,舅舅。”

萧凤渡一笑,道:“哦,险些忘了。”便从袖中取出一小方油纸包着的东西,“山楂羊羹。圣上小时候是不是最爱吃这个。”

赵脸色变了一变,声音平平板板道:“这个……是三皇兄在世的时候爱吃的,不是朕。”

萧凤渡做了个讶异的神色,又黯然想了一想,道:“哦……瞧我这记性。这么些年,老臣斗胆,都将圣上当做亲外甥看待了。”

赵实在听不出萧凤渡究竟是浅刺微讽,还是想套近乎,在扶手上叩了一会儿手指头,有些烦躁起来,敷衍道:“舅舅何出此言。你我原本就比旁人亲近。”

萧凤渡阖目摇了摇头,起身将锦袍一掀,跪了下去。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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