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去,杯子在瓢虫后面的墙上砸开,茶水洒下来,碎片四溅:“叫个屁,闭嘴!”
瓢虫最后叫了一声,呜咽着趴在地上,有些碎片落在了他身上。
方木司跟齐盟打了个手势,齐盟点点头。方木司去把瓢虫领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丁青和齐盟。
齐盟又拿了个茶杯,重新倒茶:“丁青,你说爱情,可不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丁青终于转过头看他,眼神过于凌厉,齐盟没跟他对视。
“你什么意思?”
齐盟看他:“你说得好像他要走你一点预兆都没有。”
丁青没回答,他想起他们之前无论如何聊不下去的某些问题,几次都是反复,直到最后陶一粟变得十分温柔,几乎再也不争论。
然后说走就走。
齐盟笑了一下:“你说说,都到这个地步,他不能跟你商量,甚至不能当面告诉你分手,你到底平时控制他到什么地步?假如他说要走,你会让他离开这个房子吗?”
丁青没说话。
齐盟摇摇头:“哎呀,真是想不到……”
“你哪来的感慨?”丁青瞪着他。
齐盟啧了一声:“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年您要走要留,要争要斗要上位,人陶公子陪着你来来回回,可一句话都没多说过啊。”
丁青的脸色突然僵了一下。
齐盟喝着茶,摇头:“丁青,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姜琦正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晃一晃,看见丁青进来,就偏开头。丁青没有揣度他心思的兴趣,坐下来就问他:“你跟他怎么回事?”
姜琦知道他在问什么:“我见过他几次,他走之前拜托我的。”
“几次?”丁青盯着姜琦。
姜琦虽然脸色很差,但是对话很配合,因为他答应过陶一粟:“我在他酒吧碰见过他一次,后来常去。”
“他很早就说要走了?”
“没有,走之前才说的。”
“为什么帮他?”
姜琦跟丁青对视:“为什么不呢?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我见多了人就知道了,他人还不错。可惜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丁青咬了咬牙。
姜琦还在继续:“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挺惊讶的,毕竟他在澳门的时候说过再也不用见了。谁能想到呢。签我对你来说无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我本来不想来的,不过又何必呢。我总有一天、我们仨总有一天不用靠你生活。”
丁青瞥他一眼:“按你们家花钱的速度,你可得有得拼了。”
姜琦脸色平静:“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