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一次无意间瞄到言笑耳后的咬痕开始,宁晏就时不时地会注意到言笑身上的痕迹,非常情色的痕迹,而且有些时候,女人走路的姿势都是不对劲的,那种情事后简直不能再明显。
要说故意,可是这女人却还是没有半点不规矩的举动,可若说无意……谁信!
今日她锁骨上又多了几枚牙印,盖在了昨天的痕迹上。
宁宴皱了皱眉。
她哭了……
用着脆弱的模样哭得极其压抑……
还祈求他的安慰……
这般心思与他演戏,他还真是好奇了她要在如今这般落拓的自己身上求什么好处了。
宁宴捏了捏眉心,啧,他实在不该为这么个女人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
两手转动轮椅要回房,刚到门口,宁晏忽地顿住,他眼一眯,把方才脑中闪过的念头重新扯了出来。
各种温柔体贴各种小心翼翼又是讨好又是自虐又是求抚慰的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爱上了……
宁宴白得竟像是透明了般的指尖轻轻蹭了蹭额角,唇线意味深长地往一边扯高。
涂霄双手插兜,百无聊赖地晃荡在马路牙子上。
无聊死了,明天就回去!涂霄想着,不耐烦地抬头朝前望了望,似乎还有挺长一段路的。槽,他真是毛病了有车不用自己一个人瞎溜达现在好了,腿都要走废了!
那天来的时候就打算第二天马上走的,可慕微死活赖着不走,他不走自己走呗,反正知道了慕微的目标不是小叔,那他想要怎么折腾跟他就屁关系没有。所以,他不是该很愉快地拍拍屁股走人?涂霄啧了声,烦上加烦。小叔不大对劲,连慕微也不对劲,涂霄硬是窝在老宅子里观望了好几天,好嘛,老师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画室里跟小叔不羞不臊地吻来吻去的,后院角落被慕微压着吻得瘫软如泥,还特么的连那个狗屁张爱笑都有一腿……那种心头满满的卧了个大槽的感觉挺让人犯恶心的,廉耻呢?三观呢?可脑子里偏有个破声音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循环播放:槽你装个什么纯情,自己不还更无耻地跟人亲自4~p过人家!
已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可这时候去想一想,竟是连细枝末节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当时的那种滋味忽然火烧火燎地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涂霄呲了呲牙,下腹很可耻地紧了紧。
难道……老师是对那时候的滋味念念不忘?
这么个念头一起,涂霄就克制不住地把这么几天言笑的一举一动来回琢磨了几遍,越琢磨竟越觉得自己是真相了。
槽,胡乱兴奋个什么劲!涂霄啐了口,力压制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热潮。
再没什么心思闲庭信步了,而且肚子也饿了,涂霄加快脚下的速度,想快点回去吃饭,不知道小叔晚饭准备了什么……呃,晚上要问问慕微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要、要是慕微想……咳咳……他也不是不能一起……
脸颊蓦地发胀起来,热腾腾的,涂霄啧了声迅速抬手用力抹了两把。
手才放下,方才一直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人就进了视眼。涂霄猛地停下,板起脸两眼灼灼地望着那女人提着个袋子慢慢朝自己走近。
那女人眼瞎了一样一声不吭地从他这么个大活人身边直接越了过去。
“喂。”涂霄蹙起眉头,恶声恶气地对着女人喊了声。
女人只拿个拒绝的后背对着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无视,原来还觉得对不起言笑心有愧疚的涂霄这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