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之夫耍得团团转,骗身骗心还骗财,最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真蠢!”蕲艾说这两个字时笑眯眯的,那双眼尾上挑,总透着媚意的眼睛也微微弯着。
言笑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放风的时候管教把言笑叫了过去,说某个电视台的记者要见言笑。
言笑再次拒绝。
从进拘留所开始,就断断续续地有记者要见她,言笑一个都不见。
但这回的记者可能是有些来头的,管教的态度很强硬,说的话都不留余地,直白些就是言笑你配合就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
言笑从头到尾就干坐着,任那位有着一张极具亲和力面容的女记者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吭声。
那女记者说:“你这个案子很典型,我希望通过你这个案子警醒世人。”
“你原来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对吧?是什么让你走上歧路?家庭?周边环境?还是什么其他因素?你可以跟我聊聊,当然,涉及你的隐私的部分我们是肯定不会播出去的。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接受采访的话对你以后申请减刑也有帮助。”
最后甚至说她能制造社会舆论帮言笑翻案。
言笑干脆地转过头望着窗外,连看也不再看那记者一眼。
那天言笑出了接待室不久就被罚去拔草,理由是什么反正也是不能开口询问的,省得罚上加罚落得自讨苦吃。
偌大的空地,野草伶仃,寒风凛凛,言笑蹲在地上机械地拔掉脚边的一棵小草,然后是另一棵。具体拔了多久不清楚,不过已经天黑很久了,言笑拔到现在也只是单凭毅力支撑着。
熄灯前才被放回监舍。
两只手上全是被一些锯齿类小草割出的伤口,很疼很疼,言笑面朝墙壁侧躺,身体蜷缩成了一只虾米,牙齿紧咬被角无声地流泪。
第二个月何灵来看言笑,何灵一直对着她掉泪,何灵说她瘦了。
言笑被她哭得也红了眼眶。
如今大概也只有何灵是诚心实意来看看她了。
何灵说她下个月结婚,言笑笑着祝福她,她跟何灵说,等她以后出去了,再补个超级大红包给她和王昊。
何灵一边笑着说你到时候可别耍赖皮一边眼泪哗啦啦地流。
中午回监舍因为双眼通红还被蕲艾取笑了,只是蕲艾取笑了阵后倒是反常的沉默。
监舍里大部分都去见了亲属,这天中午监舍里的气氛也别样沉闷。
晚上言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睡不着,脑袋瓜子擅自地浮现了很多画面,最后是那些把她送进监狱的证据。
手机录音,办案民警很好心地让她听了两遍。
单只声音就让人脸红。
但是那时言笑却是面无表情地听完两遍。
是饥渴荒yín的她求她的学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