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抱怨着她全身太臭不知道几天没洗澡,木讷迟钝一点也不灵活还一副洗不脱的乡土味带回去会不会被那些贵太嘲笑,她会跟他们回去吗?言笑不知道,因为没有如果。
言笑关在房里,任亲爸亲妈怎么说都没开门,最后亲爸亲妈当然是走了,对了,还留了几万块钱。
奶奶那天很高兴,一个劲地夸言笑是个重情的好孩子。
那天过后,言笑在言家的待遇一度水涨船高,虽然还是常被骂,但被打得次数却是急剧减少,这个可能也跟年龄有关系,毕竟都成大孩子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言笑自己是真心觉得蛮幸福的,这种幸福一直延续到言笑念八年级。
言笑的二哥,言健,当时是读的高一,是个帅气的小伙,书念得不行,但对流行什么的跟得还是挺紧的,就是那种所谓的男生不坏女生不爱的类型,而这里的女生,包括了当时情窦初开的言笑。
言笑呢,最初是买来给言健当童养媳的,这个全村人都知道,所以打小言笑就是在一声声言健他小媳妇的调侃中长大的。言健生得一张好皮相,虽然言笑自小没被他少欺负,不过呢,该怎么说,小女生的心思你别猜,言笑还就是喜欢上了言健,还曾私底下甜蜜又羞怯地想过当言健新娘的模样。她迟早是要嫁给言健的,不是吗?
“槽!给我老实点,你不就是买来给我干的!特么的,你再动!”压在她身上的男生,一张清俊的脸狰狞得如同恶鬼,毫不留情地又甩了她一巴掌。
那个暑假,从那天开始,似乎一直都是血色的。
那天,言笑刻在脑海里的只有言健的那句话,和鲜艳刺眼的血。
她在言健的脑袋瓜子上拿床头的闹钟狠狠地开了瓢,言健当场就倒下了,然后,她也差点被妈妈打死。
言健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回来时脸上就带上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言健恨上了她!
家里的人都骂她狼崽子,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在那个家里她举步维艰,言笑想,如果没有她那亲爸亲妈每年都要寄个几万块钱过来,举步维艰这个词对她来说大概都是吝啬的。
只不过她亲爸亲妈的庇佑也只到她念高二,因为高二那年,他们没有寄钱到言家,然后,就一直没寄过了。有次妈妈咒骂她的时候带上了她那亲爸亲妈,大抵就是破产跑路什么什么的,言笑想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没了钱,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言笑不能上学了。爸妈说这个年纪也可以嫁人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然后就给她找婆家。亏得她那个堂姐,找来二叔说了两句话,爸妈不敢驳二叔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她回了学校,只不过放了话,要大学考不上,就嫁人。
言笑当然是死也要拼个大学出来了。如愿地考上了,不过后来那学还是堂姐好心给她交的,生活是她自己打工赚的。
对言家,感情也该是有的,只是这么多年,磨着磨着,大约都磨成灰了。
言笑叹息了声,抬头望了眼天空。
围墙里的天,也是挺蓝的。
【三十三】
期末了,都知道哈,各种亚历山大啦,苦瓜也忙啦,所以更新可能不是那么及时,各位么么哒,可能要辛苦一些多等些时候了哦!新年快乐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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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囚要到“新”里待上三个月,先学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