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散去,宫门处零零散散走来许多官员及其夫人,宁蕴与一位相熟的夫人相携走出来,那夫人转脸一瞧,打趣道:“襄南郡王真是个疼人的,抱着披风等您呢。”
“他确是个细心的,日后若是有空,徐夫人不妨到我府上来叙话,恰好这几日桂树芳馥,做出的桂花糕味道也极好。”宁蕴抿唇笑着说。
“那妾身就不客气了,告辞。”
那夫人走到马车处朝霍伯曦行礼后,见他抖开披风为宁蕴披上,笑了笑,知情识趣的离开了。
宁蕴微微仰头,任他系上带子,感受到身后旁人艳羡目光,唇角微弯,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上了马车便是一路静默。
“你何时与宝和公主来往了?”良久后,她出声询问。
霍伯曦漫不经心地说:“虽是一家人,但她是出嫁公主,我怎会与她来往。”
“那我应该问,你们何时合作了吗?还有,你藏在郊外别苑的女子要送走了?”
“你问的多了,”霍伯曦不满的望着她,“你只要做好你的襄南郡王妃,与臣子夫人交好关系便好,旁的事还是少知为妙。”
宁蕴惨然一笑,“我知道的哪里多了,宁家的那些庄铺我都给了你,现如今他们做的事我都不明白了,我以为成亲后既是合作关系,你却还是不相信我。”
“莫要胡思乱想了,过几日在家中设宴,你请些交好的夫人来吧。”霍伯曦漠然道,撩起马车车帘望向街道外。
“随你罢,只一点,过些时日我会将成儿送走,不管如何他还是个孩子。”
霍伯曦无可无不可的颔首,眼神在宰相府的牌匾上停留一瞬,放下了车帘。
翌日,天色昏暗,零落几颗星在天际忽明忽暗,清风撩过桂树,纷繁桂花飘落满地,浸香了泥土。
宁蕴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看透他眼底隐藏的不耐,和头也不回的离开。
“夫人,朝食好了。”
“我没胃口,撤了吧。”宁蕴垂眸看着指尖丹蔻,心底一片荒芜。
这半年来,夙京城郊的明善堂修缮的越来越大,朝廷问起来,皆被霍伯曦以难民不愿离去,落户此地为由,一面扩大地界,一面不停与朝廷周旋。
他阔步踩进后堂,正在练武的众人停下动作,齐齐行礼,“主子!”
“嗯,你们继续,戚风过来。”
戚风几步上前,“主子可是想询问前日捉到的那叛徒一事?”
“是,如实道来罢。”霍伯曦接过仆役端过的茶,浅浅饮了口,皱眉放下。
“属下已经审过了,并非朝廷暗探,只是寻到了家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