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此处投靠朝廷的叛逃之人。眼下人还在地牢,主子,请下令。”
霍伯曦点了点瓷杯,“杀了吧,还有他寻到的家人,通通杀了。”
“是。”戚风面不改色领命而去。
“你要在那站到何时?”霍伯曦头也不抬,淡声问。
来人面具遮面,笑着走近他,声音嘶哑,“没想到几年前还不愿接受使命的小主子,如今已成为一个杀伐果决之人,实令属下欣慰。”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况这并非所谓使命,往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二字。”
“是,属下记得了。”
霍伯曦向来不待见他,烦躁地问:“你今日来,何事?”
“属下听闻公仪疏岚携夫人近日打算回南平?”
“你想如何?”
来人笑眯眯的挥扇,“小主子不觉,这是个好时机?”
霍伯曦眼睛眯起,隐隐泛着凌厉眸光,“我说过,不许动她。”
“并非动小主子的心上人,您想,若是公仪疏岚出了事,在去往南平举目无亲的路上,小主子再出现,岂不是正好?”
“呵,正好什么?正好被怀疑吧。公仪疏岚对我们已有怀疑,贸然行动只会引火自焚。”霍伯曦冷然说道,藏在袖中的手捏着一方软帕子若有所思。
面具人摇头说:“小主子莫要忘了,公仪疏岚乃是小主子上位一大阻碍,在这夙京城咱们动不了手,到了南平更是难于登天,唯有在去往南平的路上,才是动手的好时候。”
“行了,让我想想吧。”
“那还请小主子尽快决断,属下告退。”面具人很快隐没在阴影处。
霍伯曦抽出袖中丝帕,摩挲着帕子一角的‘筠’字细思,若是公仪疏岚忽然死了,她该有多害怕,多伤心?那时候动手一个不慎被她瞧见,恐怕是在她心上狠狠划了一道,这让他……如何狠下心。
“属下,”戚风走过来跪地道,“去杀叛逃者家人的暗卫回来说,有人救走了他家的yòu_nǚ。”
“派人去追,‘斩草除根’不用我教你们吧。”霍伯曦冷冷说完,将桌面上茶盏拂袖在地,心思紊乱的往前堂行去。
清晨天边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打湿了空气,阵阵清凉的寒风吹得廊下玉玲叮当作响。公仪疏岚伞递给久安,让人将玉玲取下,绕过花鸟枝绣玉屏,青纱遮幔的大床与他出门时一样安安静静的。
挑起纱幔,床榻上锦被微隆,埋在枕上的人睡得香甜,两腮粉粉嫩嫩如同上好的桃花蜜,床尾处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小脚,玉做般的脚趾微蜷,应是被从外席卷而来的风冷到,脚缩进了被中,小脸蹭了蹭软枕,被子托起埋的更深,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公仪疏岚含笑轻抚她额角,俯身在那处落下一吻,触感软嫩,他没忍住又多亲了几下。似乎被扰了好眠,慕听筠眼皮子动了几下,睁开眼见是他,伸出玉臂揽住他脖子,身子微微往前蹭了蹭他的颈窝,打呵欠时的吐息尽散在他颈项间。
“乖,快用昼食了,你不是说午后去看岳母,说一说咱们去南平的事儿。”公仪疏岚拍拍她的脊背,催促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