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失踪多年的三皇子。”
“三皇子?”霍伯霖是先帝最小的皇子,他出生时,三皇子已经失踪不在宫廷之内,是以他毫无印象。
沈相点头,“传言三皇子才是真龙天子,其生母洛妃当年是被陷害自戕的。”
霍伯霖扯唇一笑,说:“这话,当是宫中人或是与皇室有关之人传出去的,你是皇城禁军统卫,皇城内行事便宜,小心留意吧。”
“是,那微臣告退。”
“等等,”霍伯霖唤住他,“禁军里有不少护卫身手不错,朕的舅舅碍于身份不便调动卫尉府之人,那么,从你们禁军里挑两个,委屈一下,去保护朕的小姨母一段时日吧。”
沈相腰身更弯了,用皇家禁军护卫保护福宜郡主……他无话可说,只好道:“郡主尊贵,岂敢称‘委屈’,臣这就去准备。”
袁黄门也随之告退,大殿内静了片刻,霍伯霖招来方元问道:“太后今日如何?”
“太后听闻福宜郡主出事,忧心忡忡,但晚间还是将药喝了。”
霍伯霖无意识转着手中玉石,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又问:“贤煜亲王呢?他、他身子近来可有好转?”
方元一呆,贤煜亲王在宫外王府,他是内侍,这他还真不知道。
“算了,你退下吧。”霍伯霖胡乱摆摆手,察觉到自己问得不对,更加烦躁。
他与母后这些日子,看似和好,然他暗地打听过,母后实则郁郁寡欢,分明是盛暑之时,前几日她却生了病。
霍伯霖头一次感到迷茫,在他的记忆力,父皇对母后总是温和的,亦很疼爱他,可是,母后心里怎会还有别的男人?想到至今孤身未娶的贤煜亲王,他迷惘愈深。
即便他现在想不通透,给皇叔赐婚这事儿,他是万不敢做出来的。
慕听筠一觉睡了许久,朦胧中转醒后,她先是盯着床帐发了一会儿呆,撩起床帘一瞧,室内烛光明亮,从竹帘的缝隙内可见,还未到天亮时。
她却是再也睡不着,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再回想前日遭遇,也仅有还有一丝胆怯和后怕。她被娇养长大,却并非不懂常理,凝神细思了许久,她回想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霎时她有些激动,从床上跳下来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时辰兄长们应当酣睡,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急于找人分享她挖出的线索。
她蓦然停住翻滚的动作,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哪知刚出蓁姝阁,就有一名护卫从暗处走出。
“姑娘,天尚乌蒙,您这是要去哪儿?”
慕听筠抓了抓披落的发丝,眼珠子一转,脆声道:“我睡不着,想逛园子,你若是怕被兄长责罚,跟来就好了。”
那护卫果真跟了她一路,行至暗香园侧园,慕听筠方阻止他道:“行了行了,你就在这儿候着吧,我心情不大好,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护卫踌躇几息,想到暗处的弟兄们,默然退后几步,守在侧园一边。
慕听筠偷笑,溜到墙边,顺着大树爬上墙头坐着,望着公仪府灯火蜿蜒的院子,心情极好的晃悠着腿,随手揪几片叶子在手里把玩。
于是乎,一夜未睡的公仪疏岚转过长廊,还未踏入院子,就瞧见了墙头一翩然少女,月光下,她宛如刚出窑的白瓷般小脸眉目舒展,笑颜如花,墨发披肩,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