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何人竟敢绑走兜儿?”
霍伯曦还未从公仪疏岚的那句话的打击中走出来,倒是宁蕴上前,低眉顺眼的将事情始末缘由说了七七八八。
慕听诩冷笑,“夙京城郊外竟然残余匪帮,又好巧不巧的绑了我宁国公府的郡主,呵,我倒想知道,是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和慕听策、公仪疏岚都是刚从宫里就接到了消息,匆匆带了人入山寻找,一身官服未换,已有尘土染身,按照律例应当受刑。他们也不顾忌,城门已关,慕听策亲自去与城门卫兵言谈,得知是宁国公府的人,正在犹豫时,一道快马加鞭的人影来到城门处,并令人打开城门。
慕听诩已将妹妹安置在马车上,本在一旁守着,听说宫中来人,眼神一肃,将官袍上灰尘掸去,起身下马车,恰遇公仪疏岚。
两人目光相触,俱是了然。
从宫里出来的,是宣德帝的亲信袁黄门,他朝几位大人行礼后,小声道:“太后已经得知此事,命人压了下来,特令下官迎各位大人回府。公仪大人,慕卫尉,慕少府,皇上亦有令,明日进宫觐见。”
三人作揖受命,简单说了几句话,各自翻身上马。
袁黄门也瞧见了霍伯曦,行礼道:“霍大人。”
霍伯曦淡淡应声,望着马车徐徐离开,各种复杂情绪交织,让他双拳紧握,内心郁沉。
宁蕴更是面色惨白,她忽而发觉,她不该现在就对慕听筠动手,她的身份在慕听筠这个有着百年世族,更有长姐为太后的背景面前,不堪一击。这个认知,几乎让她撑不下去宁静的脸色。
霍伯曦将宁蕴送至乡君府,还未开口,宁蕴抢先道:“不能让他们抓到那些人。”
他许久未言,神情冷漠,许久后才说:“自然。”
“霍公子,我们本就为了各取所需,希望今日之事,不会有他人知晓。”宁蕴始终放心不下,心底忐忑不安。
霍伯曦翻身上马,望着她慌乱的面色,嘲讽一笑,“我没那么傻。”他策马离去,却并不是襄南郡王府的方向。
回到宁国公府,顾雁笙还等在影壁后,见他们回来,忙迎上前。
“这…这是怎么了?”以为慕听筠有什么不好,顾雁笙声音都在发抖。
慕听策解释说:“无事,幸好被救及时,但是受了惊,后脑有磕伤。母亲呢?”
“娘并不知晓兜儿出事,勉强算是瞒过去了,阿容,快请大夫来。”顾雁笙说着,就吩咐贴身丫鬟速去请大夫来。
慕听诩缓言道:“烦劳长嫂亲自去厨房盯着做一碗压惊汤来。”他一路上神经都崩得很紧,进了宁国公府才将将舒缓。
顾雁笙了然,这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她瞧了瞧慕听筠的睡颜,这才往小厨房行去。
皇宫内,一排排提灯宫女走过宫道,脚步轻盈无声,反之重甲在身的护卫每走一步,均有沉重的盔甲碰撞声响,他们在夜间行走,虎目肃容,井然有序。
这是袁黄门和宫城禁军统卫沈相皆在霍伯霖面前,袁黄门将从他在城门处的见闻如数告知后,霍伯霖沉默许久,把玩着玉石的手也停了下来。
“胆子是真不小,朕的小姨母也敢绑?朕可不信是一般匪徒。”
沈相应声道:“臣也以为,近来臣在民间走动颇多,留心到一些传闻。”
霍伯霖挑眉,“哦?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