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断没有回去的道理。
萧楼自然没有推辞的意思,他虽然也觉得让一个帝王给自己的脚挑水泡有些不好,但一想这是谁造成的,就完全没有心里负担了。
心安理得的惦着脚移了过去,在渊身边重新坐下,将脚神了过去,渊看着伸过来的左脚,小巧玲珑,一个男子的脚如此,是有些小了,不过想起他的身份,也不觉奇怪,脚面依旧白皙光滑,脚底却是大大小小的水泡,看着有些惨不忍睹,渊轻叹了一口气,动作间不自觉就多了几分怜惜。
托起这个小太监的脚,将他手中的针接了过来,眉眼认真的看着,挑针,然后挤出里面的脓水,一个接着一个。
萧楼盯着他那专注的模样,不敢动,疼得紧了,却是忍不住颤了颤。
“别动”,渊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可是很痛啊”,萧楼嗓子里带着哭腔,眼眶也含了两泡泪,委屈极了。
听见这带着哭腔的声音,渊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目光所及,小太监眼睛里憋着泪花,要落不落的样子,拳手紧紧攥着衣角,可见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点痛都忍不了,娇气”!
虽是指责的话,语气中却带了宠溺。
听见最后那个词,萧楼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也不是大丈夫,娇气怎么了,若不是为了你,我哪里会愿意来受这个苦”?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汪汪的开始流不停。
渊看这个流泪的架势,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忍不住数落刚才的自己,瞎说什么大实话。
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笑意,任是哪个人被喜欢的人同样有着这样的心意,并且尽了他最大的努力表达着,都不会无动于衷,帝王也不例外。
渊这么多年没哄过人,第一次献给了一个小太监,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一个心甘情愿的哄着,一个抽抽噎噎的哭着,顺带着发泄了长久以来的怨气。
大半天之后,渊才又开始挑刚才没有挑完的水泡,动作更是小心,不想弄疼了他,这次再没出什么幺蛾子,顺利的挑完了,拿出金疮药在伤处均匀涂抹了一层。
这一夜,萧楼被渊搂在了怀里睡。
第二天,天际刚刚翻出了鱼肚白,大家都已整装待发。
萧楼夹在士兵中间目不斜视,安静的待在那里,等待出发,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娇气劲。
渊骑在马上,目光在萧楼的身上转了几转,眸子定格在了他的脚上。
虽然站的笔挺,渊还是分辨的出萧楼的重心一会儿一换,必然是不好受的。
控着马到了萧楼的面前,也没问他的意见,径直抄起了他的身子,放在了身前。
萧楼没有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上了,开始挣扎着要下去,“皇上,快放奴才下去,要被人看见了”。
“奴才什么奴才?昨天晚上还是我啊我的,今天怎么就变成奴才了,别挣了,摔着了你可是要被送回去了,你被我带上来已经有人看见了,现在挣扎晚了,且安分的在这呆着,我可不想今天晚上回帐篷的时候看见你又是一脚的水泡”,渊用胳膊圈住了萧楼挣扎的动作,慢慢安抚住了他。
萧楼听着钻进耳朵的话,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疼痛,身子禁不住颤了两下,也不在意那些士兵望过来的目光了,安安分分的坐在了马上,低下头装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