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美人不过是一副皮囊,而美人最擅长蛊惑人心,更何况他一个太监拥有那么一张祸水的脸,是祸不是福。
不到两刻钟,太医就到了,来的还是早上那位医官,他知道今天是登基大典,皇上近卫来找,他还以为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脚步也就急了些。
“臣拜见皇上”,恭敬跪拜俯首。
“平身,卫一,带他去偏殿”,渊二负手立在窗边,见人来了,看都未看,只吩咐一句,语调轻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医看这样子明显不是要给帝王诊治,有些一头雾水,如今皇帝尚未纳妃,这里除了帝王,谁还有资格睡在这里。
抬头目光略过卫一,到底是没问,等会儿自然会见到,这宫中也向来不需要多余的好奇心,把话头咽了回去,安安静静的跟在卫一身后走向偏殿,不再好奇为谁诊脉。
“就是他了,吴太医请”,卫一说完行了一礼。
这位太医可不敢托大,侧着身子避开了没有受这位天子近卫的礼,“卫大人不必客气,待我这就诊脉”。
右手为萧楼切脉,而后检查了身体温度,面色,眼睑等。
“这位公子脉象微而弱,面色苍白,体温冰凉,俗语有言:阴盛则寒,这位公子只怕是寒气入体之兆,我开两幅方子给他,两幅药均是三碗水并一碗煎成,第一幅现在喂给他喝,若是没有高热之象,第二幅方子自然不用,若是第一幅喝完还是起了高热,那就用第二幅方子,辅以酒水擦身更佳,快的话,明日午时即可醒来,慢的话,就要到晚上了,不过此病之后若不及时养护,恐有后遗之症”,他将注意事项交代的十分清晰,身为一名医者,理当为他的病人负责。
“嗯,知道了,来人,送吴太医回去”,唤来侯着的宫人,让人将太医送了回去,又拿了方子,交代下去,不过半个时辰,药便熬好了。
萧楼半梦半醒间被喂了药,身体忽冷忽热,十分难受,当天夜里,还是发了高热,卫一拿了第二幅方子又吩咐宫人喂了一贴药,再辅以酒水擦身,果不其然,按照医官的嘱咐,药喝下去不久,温度便降下来了。
这一夜,才算是安然度过。
许是底子还不错的缘故,第二日的中午,萧楼便醒来了。
刚睁开眼,转目看见的便是低调又不失华丽的宫殿,晕倒前最后的记忆是那寒凉入骨的感觉,中间偶有昏沉,依稀是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又或是被人灌下苦涩汤药的场景。
萧楼想起昨天的经历,只觉得是在严冬腊月里走了一遭,又想起那一幕:就算是没有他自作聪明的搬救兵,想来那个男人也不会受伤,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了。
估计自从他从窗户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惊醒了床上的人,后来,也没有被迷香迷晕,否则原剧情中不会出现搏斗的场景,他的试探同时也代表了对于皇权的藐视,对于一个帝王的轻视。
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力的抬起手臂,摸了摸唇瓣,将近一天一夜没有进水进食的嘴唇干裂的起皮。
“皇上万安”。
这时候的萧楼听见有宫人问安的整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