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干嘛用的,装饰的吗?你看不见她身边的我?你是真瞎还是假瞎,谁跟你下次!?你回家洗洗睡吧,做梦比较快。”
徐珂然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被人这么骂过,更没有和人起过冲突,温文尔雅惯了的人也做不来跟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事情。
他索性不搭理梁迟。
沈音禾使劲掐了一把梁迟腰上的硬肉,在他耳畔咬牙切齿道:“你又发疯,是我主动问他的,我身体不太舒服。”
梁迟眼睛一瞪,“你咋啦?哪儿不舒服?让我看看。”
“腰不太好。”
拍古装戏时常吊威亚,偶尔的小磕小碰不可避。
梁迟眉头一挑,“腰?”他那股瑟的劲就来了,洋洋得意道:“是不是我那天晚上太用力伤到你了?”
沈音禾连白眼都懒得对他翻,服了他在徐珂然面前就说这种话题,脸臊的很,“和你没关系,你别自作多情了。”
“哟哟哟。”梁迟顺势揽住她的腰,“有什么好害羞的,下次我轻点就是了。”
沈音禾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真是丢人。
徐珂然却笑了,清清浅浅的笑意浮在他的脸上,温柔秀雅,他说:“我刚刚摸过她的腰了,应该不是你的原因,只是轻微的腰肌劳损。”
“你摸她的腰!?骂你狗贼还真的没有骂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医生的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何守不是个好东西,面前这个姓徐的男人更不是个好东西。
沈音禾不想任由他继续胡闹下去,拽着他的袖子往家里扯,把他带走之前还不忘和徐珂然道歉,“今晚实在是抱歉了,徐医生真是对不起,你见谅。”
转过头来对梁迟就没有这么好的语气,“他是医生,我都不知道你在胡闹什么。”
“他还是个男人。”梁迟暴跳如雷。
楼道里,沈音禾也懒得把他拽上去,站在原地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然后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嗯?是不是?”
肯定就是,酸味冲鼻。
梁迟嗤笑,视线飘忽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却非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没有,我是个大方的男人,不会吃醋,我就是觉得姓徐的男人很坏,怕你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真不是吃醋?”
梁迟一撒谎眼睛就往下看,这回也没例外,“说了不是就不是!”
“那你就是在瞎胡闹。”
徐珂然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今晚平白无故的被梁迟骂的狗血淋头,真是冤,她想想就更生气,圆溜溜的黑眼珠瞪着他,“你能不能别胡闹?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骂他怎么了?我就骂他!”梁迟愤愤不平,恨恨连声又骂了好多遍,“狗贼狗贼狗贼!!!”
妄想抢他老婆的狗贼!
沈音禾摇摇头,“你就闹吧。”
梁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委屈感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别扭的性子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他低声吼道:“全都是我在胡闹,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和好,你就是在哄我,你早就不喜欢我了。”
说到深处,悲从中来,声音中竟有丝丝哽咽,“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你变了。”
沈音禾往前走了两步,梁迟性子上来了又跟她摆脸色,她上前他就后退,他靠着墙缓缓蹲下,抱着双腿,也不看她,就独自发牢骚,“你别管我,也别安慰我,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待着。”
他不信沈音禾真舍得抛下他。
“那行,你一个人在这儿好好静静,我不打扰你,我上楼了。”
梁迟蒙圈,“蹭”的站起来,对着她的后背喊道:“天气还冷着,我会被冻死的,你真不管我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