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得乔越心的,就被乔越护成了真正不让旁人染指的青莲。
现如今这个女人身姿袅袅的斜卧在地上,长发披肩脂粉未施,双手扶在乔越的腿上,垂着眼目替他揉捏。
屋子里点着熏香,乔越身上也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丝袍,合着眼仿佛睡去。偏生他突然张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女人瞥了一眼屋里的吊钟,十分柔顺的回答,“四点了。”
乔越眼也没睁,只是呼吸更绵长了一些。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只是震动,在这样的环境里已经足够吸引人的注意了。女人还是伏在地上,腰肢一直维持着那么个叫人想要丈量的柔软弧度,双手继续替乔越捏腿。乔越的东西,他不让你动,你就别动,你若是动了,就是逆他的心意。
乔越从长榻上坐了起来,榻上是只铺了一层席子,都是抽的最好最细的芦苇,躺上去和丝质一样,却远比那蚕丝来的更为珍贵。他伸手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他仿佛不在乎隐私,当着那女人的面儿就把手机给接了。
“乔少。”打电话过来的人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尊称,然后才说,“人在火车南站,晚上七点的火车,b817次05车28号。”
“嗯,我马上过来。”乔越只应了这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过女人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仰头望去的时候,就见到乔越唇边浅浅的笑痕,着实叫人目眩。
这北京可是乔越的地盘儿,就是他问一个厕所里有几只苍蝇,都有人撅着屁股给他去数,更何况是找一个人,那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不过他就这么放了韩景宇这么多天,原本他是准备晾韩景宇几个月,让他自以为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后再出现的,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韩景宇见到他时候脸上的表情。
乔越头上缠了半个月的绷带,伤的都是后脑,医生说要剃了他的头发查看,乔越歪着头,说,不许剃。他都这么说了,那医生也不敢反驳一句,本来只是轻伤的,就因为乔越这一句任性的可以的话,十几个医生忙前忙后的用镊子拨开他金贵的头发,花了两个小时才将这伤口处理好。然后乔越等他伤口刚结痂的时候,就去剪了头发。
乔越在这期间一直没过问过韩景宇的事,依他的本事,只要韩景宇没钻到这北京城里还没挖出的古墓里去,他都能把人给找出来,但是他不想找。他对韩景宇也是有无比的耐性,更是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能叫一个人最惶惶不安。所以他按捺住自己猎捕的欲望,耐心的等候着,可是韩景宇要离开了。
乔越站了起来,坐在地上的女人就仿佛依附他的藤蔓,顺势也站了起来。她天生就会揣摩人的心思,见到乔越站起来就帮他穿衣。
上天给了乔越好身世,好面貌,却偏偏给了他最污秽不堪的内心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总是看表象的,他穿上衣服的时候,俊朗英挺,衣服上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子禁欲的味道。他冲你一笑,就能用他那副皮相将你的三魂六魄都统统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