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烫得惊人,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不住扭动,快感一阵阵往上涌,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下那条灵活又粗糙的舌头终于从穴口出来,突然狠狠碾过小石子般坚硬的肉蒂,凝兰身子一抽,穴口用力缩了几下,涌出一股晶亮的湿液。
“水真多。”石闵笑得邪气,拿小衣把水拭了,然后跨上床挤入凝兰腿间,对准嫩红处就捅了进去。
……畅快淋漓地弄了一遭,石闵仍压在凝兰身上不起,两人下体紧密结合,感受高潮后的余韵。
片刻后凝兰才慵懒道:“我已经与哥哥说了,过两日就离开此地。”石闵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到实处,把脸埋在凝兰脖颈处,轻喘着愉悦道:“那便好,你可愿跟我回北边?”凝兰脑海中映出北边独绝的风土人情,心中也有些激荡,便轻笑道:“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是骗你的。”石闵眼睛一亮,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边来回亲吻凝兰赤裸的肩头与颈项,一边状似无意地笑道:“这两天我出去,似乎看到了熟人。”凝兰仰起脖子,迷迷糊糊地问:“嗯?谁?”石闵的嘴唇一路往下,道:“应当是我看错了。”“唔……”凝兰眉头一蹙,努力张开腿调整姿势适应石闵的侵入,也没再多想他的话,让情欲支配了所有思绪。
……处理完私塾及其他事宜,临行前,凝兰独自回了常恒一趟。
白宁鹤不时回来打扫,家中一尘不染,如同还有人居住一般。
凝兰缓步走进自己屋子,环顾了一圈,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往事不可追,他笑了笑,然而目光最终落在那张旧榻上时,心口却忽然抽动了一下,眼神也渐渐恍惚……曾经两具略带生涩的身体在上面纠缠呢喃的景象莫名狠狠撞入眼帘,越来越清晰,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历历在目,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可如今,那人究竟在哪里……又过得如何?凝兰不禁后退了几步,暗自心惊,努力想甩去那些回忆,可一颗心却越跳越快,在耳边如同擂鼓,他忽然猛地转过头去看窗外,见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远远传来的几声野猫呜咽,这才渐渐回神,发现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似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他掩面闭眸,重重喘了一口气,放下手时已然神情平淡如许,再没有多留,转身便步出房门,朝原路返回。
常恒人烟稀少,住户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般零零散散,相隔甚远。眼前就有一个破落小院,应当是许久不曾有人住了,因久未修缮,墙壳都脱落在地上,木门半敞,来一场暴雨便能将这几间屋子冲垮。
凝兰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到那扇木门前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让他既想远远逃开,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错过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正恍然间,门却吱呀一声又敞开了几分,冰冷的阳光透进昏暗的屋子,照亮了门前一隅,凝兰不受控制地踏门而入,视线从落灰的木桌与烛台滑到屋子里每一寸角落,然后一步步朝里屋走去。
里屋的窗户似乎被封了,看进去一片漆黑。那种心跳的感觉又来了,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地往上翻涌,他睁大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忽然看到炕沿上竟搭着一片深色的衣角!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下意识就急急地往外走,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安静的屋子里全是他的呼吸声。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神情剧变,又转身而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不是你?”怎会不是呢?他身上的气息就像烙印般深深刻进他骨子里,便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自以为能把那些过去放下,可临见到这人,他终于明白,薛庭两个字于他而言就像是魔咒,除非他死了,否则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