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珍珍振振有词:“我就看不惯她没羞没臊的。只会拍有钱人马pì,马pìjīng!”
说到有钱人,还意有所指地看着陈冬儿,意思是玉兰在拍陈冬儿马pì。
陈冬儿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白了,毛珍珍其实是嫉妒陈冬儿对玉兰的好。
陈冬儿的家境在班里排在第一,在村里也是属于家境殷实的那种。
毛珍珍眼馋陈冬儿那些漂亮的衣服,还有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各种零食小点心。
可是陈冬儿的大方,却不是针对每个人的,整个班级里能让陈冬儿另眼相看的只有玉兰,后来又多了一个许萌。
毛珍珍很想加入陈冬儿三人的小团伙,奈何玉兰冷淡,陈冬儿傲娇,许萌大大咧咧,铁三角竟是谁也chā足不了,所以她才不忿地嘲讽玉兰来。
其实,毛珍珍一直把目光放在陈冬儿身上,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在她眼里的铁三角,实际一直是玉兰站在主导位置的。倘若她从玉兰那下手,也许陈冬儿早就接纳她了,就像许萌。
许萌是因为和玉兰要好,所以陈冬儿才对她好。
而毛珍珍不知道这点,以为玉兰是软柿子,才选择去挑衅,因而大大得罪了陈冬儿,导致她的整个小学生涯都不被陈冬儿待见。
毛珍珍看陈冬儿无语,更加理直气壮:“我都是为你好,陈玉兰是要误人子弟,你别被她越教越错,到时候没地方哭去!”
陈冬儿气乐了,“得了,我才不需要你这种好。要误也是误我的,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玉兰扯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陈冬儿,让她别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陈冬儿却不肯退让,非要更毛珍珍辩个黑白。
两个人吵得跟斗jī似的,结果苗老师几句话就让两人哑火了。
苗老师是这么说的:“玉兰同学做的很好。你们要是能把老师讲的知识变成自己的,用自己的方式再讲出来,那么说明这个知识点你们已经牢记在心里了,这很好。希望班级里能够多几个像玉兰同学这样的小老师。”
陈冬儿占了上风,得意地斜睨一眼毛珍珍,然后神清气爽地继续听玉兰给她讲课了。
平时玉兰都是细声细语地讲,结果经毛珍珍这么一宣扬,大家都知道了,再听一遍玉兰给陈冬儿讲的知识点,简单易懂,比老师讲的要生动多了,于是听的人越来越多。
发展到后来,只要玉兰一给陈冬儿讲题,周边就围成了一圈人,圈子中间是玉兰与陈冬儿,成为班级一景了。
日子悄然划过,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玉兰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
开始考试之前,玉兰在叮嘱陈冬儿和许萌,“考试无非就是书本的知识点,还有老师课堂上讲的延伸的知识点,你们复习的很好,解题的时候题目一定要看仔细了。”
正是玉兰xiōng有成竹的样子使得陈冬儿和许萌很快平静下来了,考试超常发挥,取得了好成绩,受到老师的表扬,让玉兰又出了一把风头。
考完试就没什么事了,成绩报告单要到下周才能拿,学生们开始陆续收拾东西准备返家了。
从这天开始就算开始放寒假了。
陈冬儿没了考试的负担,整个人像出闸的野马,欢脱的很,她邀请玉兰去她家做客。
玉兰有些犹豫,最终经不住陈冬儿的软磨硬泡,看看天sè还早,就答应了下来。
陈冬儿家离学校很近,是一座白墙黑瓦的小洋楼,楼房的样式可以窥见后世别墅的雏形。
小洋楼一共三层。
一楼是店面,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横放着长长的玻璃柜台,柜台左边垂直的方向并排放着两台缝纫机。柜台右边的一面墙上整齐的排着各sè的布匹,布匹颜sè花样众多;柜台后面摆着一张长案充作工作台,台上杂乱地放着皮尺,剪刀,粉笔,熨斗等东西;台案下面,缝纫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一些边角碎布胡乱塞着,一半在蛇皮袋子里,一半堆在水泥地上;工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做好的床单窗帘等;缝纫机对面的墙上挂着各sè的女式成衣。
缝纫机与成衣中间一条一米见宽的过道笔直通向后面。
玉兰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成衣,连衣裙,裤子,衬衫都有,款式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特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