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铭禧从林子边转了过来,折身请安。
周牧屿随意的“嗯”了一声,粗短的手指已滑到女孩儿滑腻腻的下巴上,他撩动手指,像逗着小猫小狗一般逗弄,女孩儿娇声轻笑,挺翘的胸口压在文亲王的手肘上,笑容越发甜腻了。
闹了半晌,周牧屿似才想起站在一旁的副典军,曼声道:“何事?”
郭铭禧知道这林子里里外外都被文亲王服了的,却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回道:“前儿个来拜见殿下的那位金掌柜,想在边陲互市里给他儿子求个职位,托人送了两万两银子过来。”他说着从左手袖笼里摸出个纸笺袋子,袋子封着,里边想必是那两万两银票。
“两万两银子?他打发叫花子呢。”周牧屿“嗤”的一笑,看都不看。
他膝上的女孩儿倒是转头看了那纸笺袋子一眼,又安安静静的伏回文亲王的膝头了。
郭铭禧只得把纸笺袋子起来,在右手袖笼里又摸出个厚实了数倍的袋子,虾着腰回道:“这是昨日来拜见殿下的叶员外给殿下送来的。十万两银票。”
周牧屿这才瞟了一眼,问道:“他又求什么?”
郭铭禧道:“他家里有个小儿子,不爱读书爱经商,从前咱们瑞国和荼族还没打起来的时候,他就常带着商队两边跑了。听说现今是殿下掌着两国互市的盘儿呢,就想求殿下赏个恩典,往后荼族往瑞国的皮毛生意,能否只让他顾着。”
周牧屿的小眼睛一睁,傲慢道:“荼族域外,本就以皮毛最为有名气,他顾着了一个人做得过来吗?哦,便是旁人要做,少不得要分他抽成,这是无本的买卖啊。”说着冷笑:“他倒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吞得起吗。”
郭铭禧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叶员外也不是那不识事的,他让小的帮忙来求殿下,往后这皮毛生意里赚了多少,都拿三成孝敬殿下。”
两国贸易,毕竟涉及到税、人力、上下打点各个方面,周牧屿若是远在京城,袖手旁观便能拿三成利,委实不少了。
他斜乜着眼看郭铭禧,问道:“我听说叶家和你沾亲带故?”
郭铭禧忙哈腰赔笑道:“是。殿下真乃神人,这拐着弯儿的事您都料得到。方才说的那经商的小叶子,是小的家里的姨表兄弟。他娘亲和我娘亲是表姐妹儿。”
周牧屿听到这儿,才放了话:“也罢。既这么着,你去跟叶家说,孤王拿四成。这是看在你也自小跟着本王的份上,赏你的体面。做不做,他们自己掂量。”
郭铭禧哪敢说半个“不”字,忙将银票封儿放到文亲王手边,又着意说了许多好话。
周牧屿接过封儿打开来,里边厚厚一大叠,皆是钱庄里印着戳儿的千两银票,他扯出两张,一张赏给了郭铭禧,另一张……他调笑着问贴在他腰上的女孩儿:“想要吗?”
女孩儿不过十五六岁,一举手一投足竟都流露出风情万种,仿佛天生就是在风月场中长大的一般。
她抬起身,肩上的轻纱已滑落到手臂上,细腻白嫩的手腕搂上文亲王缩在锦衣的脖子,小嘴一张一合,柔情似水的在他耳边道:“殿下真坏。明明知道,人家想要。”
周牧屿拉长了声调,说:“哦……?”
女孩儿在他身边伺候得久了,知道他的癖好,整个人贴过去,柔软的唇都含到了他耳朵上,细声细气,有如呻(吟):“人家想要,很想要。”
她的声音纤细柔软,分明是天真的少女模样,偏偏又透着慵懒的妩媚。
郭铭禧在几步开外都听得硬了身,赶紧把腰躬得更低些。只听文亲王哈哈大笑,捏了捏女孩儿的脸,将那张银票塞进她翠绿色的肚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