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周牧白见她说得明白,心里也有些期盼复紧张。
“那么最多明日,这伤便会越过中线,侵占到右脸。”
“你只说可有解药!!!”周牧笛忍不住跺脚。
“此毒相传是西域一种古老的咒术所用,狠恶异常,早已被明禁,何谈解药。若是在夏天,还可能有法子,现在是隆冬……”白墨摇了摇头。
“白大人此话何意?”裴冬成也急道:“若是要些夏天的药材,我营帐中几乎都备有。”
白墨并不立即作答,反问道:“裴大人看此毒从何物提炼?”
“蟾蜍。”
“是。此毒集蟾蜍背上毒汁加枯藤草草芯反复提炼而成。敢问裴大人,蟾蜍的天敌是何物?枯藤草的天敌又是何物?”
“蟾蜍之毒蛇胆可解。枯藤草……”裴冬成拧着眉道:“鄙人才疏学浅,只听闻是西域之物,实不知其毒性,更不知其疗法。”
“普通蟾蜍之毒用普通蛇胆可解,但这噬情取的是珠蛙之毒液凝结,配枯藤草芯以扩散。需取五色虺之胆,兑七色堇之蕊,方可研磨成药。”白墨攒着眉道:“此时隆冬,莫说蛇虫早已冬眠,便是寻到五色虺,也取不得七色堇。”
“宫中便有七色堇!”周牧笛眼中现了亮色,“我立即派人去取!”
“七色堇乃盛夏之花,非新鲜花蕊不能用。秋冬花木早已凋败,况且暨郡去瑞京,路途遥远。此毒七七四十九日毒性全发,到明日已是二十八日。”他摇了摇头:“裴太医的药已是尽力控制,也只能在寻常时日稍减苦楚,一旦毒性扩散到尽,将覆盖整张面孔,只怕大罗金丹也难挽回。”
“定还有其他法子的!”周牧笛的眼中又蓄了泪,拽着白墨的手臂道:“你再想想。”
白墨略低了头,默不作声。
周牧白修长的手指在袖下握了握拳,脸上不见喜怒,淡淡问道:“毒性全发,会是什么样子?”
白墨的声音沉了下来:“殿下可见过蟾蜍之背。”
“……”
众人皆默然。
周牧白的眼底一抹苦涩剧烈摇晃,却还是极力稳住了声音,缓缓道:“都先下去吧。”顿了顿,再道:“此事,莫要让王妃知晓。”
“小白哥哥……”周牧笛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哭出声来。
牧白拍拍她手背,示意她先回去,卫瑾鹏亲自送她出了中营,众人只得拱手告退。
“殿下……”沈佑棠独留到最后,深深皱着眉,不知说什么才好。
待沈佑棠退出中营,牧白独自留在帐中,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有人进来点燃烛火,有人进来置下晚膳。月色皎皎,星光依依,一夜过去,她依旧独坐在桌案之后。
晨曦微露时周牧白让人到后营请沈佑棠。
沈佑棠亦是一夜无眠,听到传唤,整了衣装赶去中营,在营中见周牧白沉默不语,也不相扰,只静静的站在堂下。
许久,周牧白叹了口气,轻轻道:“一会,你与我去一趟城中别院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边是谁说的,要虐一虐,才好看。来来来,烫一壶好酒,咱们再聊聊,想怎么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