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脸颊,擦过唇边时,周牧白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一双含情的眸子径自望着她,纤荨任她握着,也看进她眼里。
两个人都不说话,好一会,牧白用脸颊蹭了蹭纤荨的手背,纤荨抿唇一笑,看牧白低下头,在自己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在这儿,我好欢喜。”周牧白将暖帕取下,随手搁在一旁,闭着眼睛吻她的手心。
纤荨被她挠得痒痒,待要回手,又舍不得,只得上前半步,就势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我也欢喜。”
“嗯。”牧白应了一声,张开双手,将纤荨拥在怀里。
纤荨的手落在牧白的双肩,只觉肩骨锥立,她轻轻摩挲着心疼道:“怎么瘦了这许多。”
牧白抬起头,看她微微蹙起的眉,想说战事紧,想说别担心,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你亲亲我,可好。”
纤荨的脸一下子红透,看着牧白期待的眼神,她咬咬唇,红着脸低下头,缓缓的挨近她。快要吻到她的时候,却又举起芊芊玉手,覆在牧白的眼上。
牧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她的吻落在她的额发,停留了好一会,才滑过她的鼻梁,她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唇上。
牧白紧了手臂,纤荨原本搭在牧白肩上的手已经圈住了她的颈脖,与她唇瓣厮磨。而后牧白启唇相迎,舌尖悄悄探进纤荨的香唇中,引诱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共舞,一时间仿如春风拂过心湖,是记忆中最甜美的芬芳。
一轮明月透过略微支起的窗牖,在台前落下一片清辉。屋中烛火跳跃,映着俩人相拥的身影,在壁上凝成一副缠绵的画。
大雪过后周牧翼启程去叶郡,先回明了太子,再行粮草分割。周牧白与沈氏兄弟带着一众亲卫,护送沈纤荨往暨郡。
因着睿王妃到来,睿亲王便在城中别院休沐几日,只留了随身亲卫,并王妃从睿王府带来的家丁人众,一同守护。
安顿已毕,沈家几位公子带着送迎的小队人马,回营寨去了。
到得营中,将事情与卫瑾鹏交代明白,卫将军只道已知晓,又脚不沾地的疾步出去。沈佑棠觉着奇怪,招了小兵过来问话,方知前几日他们出门后,营中就发生了不明瘟疫,接连有人上吐下泻,几个军医诊来诊去都束手无策,裴太医又在叶郡为太子疗伤未归,最后还是白墨从兵吏呕吐的污啐中发现端倪,言道是有毒虫爬过菜蔬,留下了痕迹。卫瑾鹏下令将粮草重新打理,白墨带着人到附近山头采撷药草,熬制研煮后分发下去,才慢慢控制了疫情。
如此又忙乱了几日,一天午后,沈岩与沈岚在空地上拆招练剑,沈佑棠站在一旁抱手观看,两人舞了好一会,一个兵丁执了一封书信跑过来。沈佑棠接了细看,沈岩沈岚都了剑,站在一旁。
佑棠道,是父亲寄来的家书,问睿亲王安好,又问睿王妃可平安抵达,嘱我勉力报国,并照顾好弟弟妹妹。
沈岩沈岚听说是家中伯父的书信,都垂手恭听了。听罢片刻,沈岚忽然道:“仿佛有七八日没见着殿下了吧。”
沈佑棠:……
沈岩:……
沈岚摸摸自己后脑勺,莫名有些讪讪的,抱剑对沈岩道:“哥,再与我拆两招!”
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场雪后便是冬至。沈纤荨吩咐别院管家支了银两,置几桌丰盛的菜肴,节气过后,周牧白便要回赤翼军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