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璎珞道:“船家,你这小曲儿真不错,怪有意境的,好像能看到画面那样呢!”船家道:“夫人真是慧眼,这可是本届诗会轻尘公子的大作,扶柳公子谱的曲,坊间都传遍了。”“哦?那轻尘公子真是好诗才!”苏璎珞觑了阮清辰一眼,打趣道。
船家又道:“可不是嘛,这前十的诗啊,只几首浅显易懂,大家伙问一问哪,就都知道啥意思了,别的生僻字又多,诗又太长,也不知讲的什么,老夫是如何也背不下来啊!比如那扶苏公子的梦游天姥吟留别,那些个识字的大人都说好,连夸奇才,我看呐,还是这轻尘公子的好!”苏璎珞笑道:“是是是,船家真是慧眼如炬。”船家高兴,又唱了一遍。
这苏景深一早得知那车木格把自己的蒙古包借给了阮清辰,于是强拽了自己最爱的一个弟弟一起来游河,他们坐着自家做工美的大画舫一路跟着阮清辰一行人,更是把那船家的画听在耳里。苏景深心里一惊,饶是自己器大活好,想着要叫苏璎珞臣服在自己那根大ròu_bàng下,若苏璎珞心中也是和这船家一般,自己胜算似乎也不大,于是心里便灰了一分。
苏璎珞见岸上有卖糖葫芦的,叫船家靠岸停一停,买了两串,一串递给绿樱,一串自己吃。只见那糖葫芦串的各色水果,一层透明的糖浆包在外面,还撒了白芝麻,一看就很新鲜。苏璎珞伸出小舌舔了口外面的糖浆,满足的呻吟出声:“嗯,真好吃!太满足了。
只见那阮清辰凑过去也在苏璎珞的糖葫芦串上咬下一颗,笑眯眯的在吃,苏璎珞嗔道:“要吃刚才又不买,我的口水很好吃吗?”阮清辰心道,是挺好吃,又香又甜,这边却委屈巴巴地看着苏璎珞,“真是狠心的娘子,吃你一颗糖葫芦都不行,那我吃绿樱的。”说完转头在绿樱的串上咬下一颗,大嚼起来。
渐渐的,河上热闹起来,人渐渐多了,悦耳的小曲小调随风飘来。有的声音清脆似那黄莺出谷,有的婉转低沉似陈年老酒。有小清新似“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也有那春闺哀怨词如“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还有那教坊花姐的yín词艳曲如“情天情海幻情深,情即相逢欲横流。”甚至连那带兵打仗的塞上曲都有,可谓不一而足。
河岸种了迎春花,此时花已开,黄色的花朵顺着枝条垂下河岸来,苏璎珞摘了一朵别在绿樱耳后,夸道:“我家绿樱真好看。”姐妹二人又看到岸边有卖小手工艺品的,见那草编的竹蚱蜢栩栩如生,遂买了一只,还买了一只竹节做的杯子。
阳光明媚,杨柳风吹面不寒,水上歌声忽远忽近的飘来,苏璎珞的心中闪过逍遥二字。突然,小乌篷船撞上了一艘美的画舫,只见苏景深从画舫内大步迈出,朗声笑道:“阮大人,好巧好巧!”阮清辰一作揖,“原来是苏大人,这位是?”
阮清辰望向他身后一位白衣年轻公子,只见该公子身长七尺,身材挺拔,气质不凡,手执一柄折扇,“是舍弟苏景语。”阮清辰道:“怪不得,一表人才。”苏景深相邀阮清辰一家同游苏州河,阮清辰岂有不赴约之理。
画舫焚香品茗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