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薄瑾亭不像薄瑾礼一样乖巧听话,他小小年纪就开始培养势力,掌管家业,甚至不去上北大而是进了哈佛。大有早早独立,取代自己当家族掌门人的意思。
这样的儿子,他能安的下心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是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他薄铭跃第一个要提防的对象,就是这个“大儿子”!
***
第二天一早,薄瑾亭莫名其妙被父亲喊了过去,一顿呵斥。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个听不得枕头风的人。没想到,薛荟伊居然哄得父亲是非不分,将爷爷发火的过错都怪在了自己的头上。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你怎么不给你薛阿姨面子?!”“你还把我当做个父亲看待吗?!”
薄瑾亭忍着耐心,沉默不语,任凭父亲责骂着自己。
薄铭跃因为这件事,在老爷子面前丢了一大面子,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又看到这个和自己毫无感情的儿子缄默不言,更是怒从心头起。骂完了他的不懂事,他没什么借口可以再骂了,就骂起了薄瑾亭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
没错,在薄铭跃看来,郦辰君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当初他的确是因为重病,所以重金求借腹生子的。应选的人就是照顾自己的小护士郦辰君。郦辰君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有一个女儿在。她完全是为了五千万的钱,才和他上了一次床的。
本来上完了床,他们之间就毫无干系了。没想到老爷子将她抬进了家门!
进了家门也就罢了,后来他痊愈了,应该迎娶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薛荟伊了。郦辰君就应该知道好歹,自己主动离开薄家。可她仗着有个儿子,还阻碍了薛荟伊进家门。
因为这件事,差一点他就娶不到薛荟伊了。
每每念及于此,他就鄙视郦辰君这种心机叵测的恶毒女人。
而今郦辰君的儿子有出息了,但是在他看来,薄瑾亭也就是那个贱女人的贱种而已!
“你和你母亲一样,尽干一些不要脸的事!”他痛骂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薄瑾亭抬起了头,他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父亲”,双手紧握成拳,只恨不能一拳打过去。但是强悍的理智仍旧占了上风,只是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和你妈自己心里清楚!”薄铭跃看他居然敢顶嘴,就冷笑道:“你以为你弟弟要去坐牢了,你就是薄家的老大了?!你竟敢举报你的薛阿姨?!你知不知道,你薛阿姨才是薄家未来的女主人,你的母亲没资格进我们薄家的门!”
“我妈她从未想过进薄家的门,她也根本不屑当什么薄家的少奶奶。”薄瑾亭也冷笑道:“是你们一直看不起她,仗势欺人而已。”
“胡说八道!”薄铭跃气得脸色通红:“你就跟你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那你刚才是怎么说我母亲的?”薄瑾亭冷硬道:“那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是仗势欺人?!”
“你!”
“我问心无愧,反倒是你,父亲,你今天说这一番话真的是昏了头了。”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薄瑾亭也索性放开说。
“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父亲,我也实话告诉你,你眼中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