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相信了他的话。爸,您若不信的话……”
“不信?!你就推荐这么一个二愣子,让我怎么相信你?!”
薄瑞荣难得大发雷霆,他看着儿媳妇,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似的。要知道,薛荟伊一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是这次她犯了大错,不仅不坦白承担,反而像个未成年小女孩似的,为自己幼稚的错误,到处寻找开脱的借口。
这样的人,还是他认可的那个儿媳妇吗?!
还是说,他已经“老态龙钟”,儿媳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薛荟伊仿佛今天要狡辩到底似的,她又说:“爸,妈的病生的很突然,我也是一片好心。我那个同学……他也是个书呆子,只知道埋头做实验。他听说理查德发表了数篇开胸手术的论文,以为他很有经验,哪知道这个人居然……”
“你还在找借口吗?!这是你婆婆的性命大事!你怎么能道听途说?!”
薛荟伊吓了一跳:“爸……”
“别喊我爸!”薄瑞荣这次真的是气的不轻。
薛荟伊终于吓得不敢吱声了,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丈夫,薄铭跃不忍心爱妻再被责备,立即站了出来:“爸,荟伊她也是无心之过,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又道:“等到妈她醒了,我和荟伊亲自跟妈认错请罪。”
薄瑞荣这才冷哼一声:“给我回家好好反思反思!”
***
这天晚上,薛荟伊一直在哭泣。
她虽然是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了,但是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娇嫩,没有一丝的皱纹,头发乌黑浓密,像是丝绸般的质地。这一哭,梨花带雨,更有一种弱柳扶风般的美丽。
薄铭跃原本打算训斥一下妻子识人不清,可是看到她这样哭,他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转而安慰她没事的,爸和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嫁给你……已经十七年了。”薛荟伊依旧哭个不停:“这十七年里面,我何尝对公公婆婆有过什么坏心?我知道,女人的本分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一辈子都是薄家的人,我怎么会故意找个人去害婆婆啊?!”
她越说越委屈,仿佛蒙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
薄铭跃连忙将爱妻搂在怀里:“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荟伊,你哭的我心疼。”
薛荟伊这才了一些眼泪,语气却更加悲伤了:“我不该去管这桩事的,你看,小亭就安排的多好,我这么一插手……就是讨人嫌。”
听妻子这么一说,薄铭跃才反应过来:就是儿子的那一通电话过后,父亲才会大发雷霆的。一定是薄瑾亭挑唆了老爷子冤枉妻子!
“我明天找小亭谈谈。”薄铭跃脸色阴沉道。
其实不仅是这件事,早在薄瑾礼被撤换的时候,薄铭跃就对大儿子十分不满了。
要知道,薄家下下代才轮的到瑾字辈的孩子当家,待父亲薄瑞荣百年以后,则是他薄铭跃当家!
而他心目中的继承人,一直是小儿子薄瑾礼。他是看着小儿子出生,陪着小儿子长大的。就算小儿子有一些纨绔的习气,可还是非常讨他的欢心。但是大儿子薄瑾亭呢?!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抱过他,更没把他当正经儿子看待!
可是现在,小儿子的继承权没有了,薄瑾亭却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一想到是这个和自己没有什么感情的“儿子”接班,薄铭跃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