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取“渊亭山立”之意,比喻人品德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
这是他亲自选的名,但是这个孙子的出生不好,跟着那样的母亲,也上不了什么台面。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怠慢了他们娘两个。不仅给薄瑾亭购置了一套学区别墅,还早早就给他安排好了专人司机、专人保镖。以保证他的安全。
薄瑾亭的表现也令他很满意,不和弟弟争什么长短,安心当好他的薄家在野党,不插手薄家的任何内部事务,是个令人放心的晚辈。
然而……今年发生的一系列事,却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孙子了。
即使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许磊事情的扩大化和薄瑾亭有关。但是他薄瑞荣,本地的商业巨擘,也不可能蠢到觉得一个小小的律师,就可以手眼通天把事情捅到了国外去,肯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可是他并不觉得,大孙子薄瑾亭能有这个能力。
更何况,薄瑾亭才十六岁,还是个高中生。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界和手腕,对抗整个家族?
所以,薄瑞荣怀疑归怀疑,他今天叫孙子过来,却不是来质问的。
“你弟弟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薄瑾亭料到爷爷会问这件事,于是如实回答道:“现在舆论对我们十分不利,各种证据都表明,弟弟他真的参与了此案。父亲如果不壮士断腕,恐怕要赔上的就是整个家族的名誉了。”
薄瑞荣点了点头,又恨声道:“今天上法庭,你弟弟他什么都招了!窝囊废!蠢材一个!就因为在校门口受了几口气,就要去杀人家!咳咳咳……”
薄瑞荣一时激动,开始咳嗽起来,薄瑾亭立马给爷爷到了一杯茶,薄瑞荣接过喝下,才平息了呼吸,继而叹了口气:“没想到……才十四岁的孩子,他怎么会有如此歹徒的念头?!是不是他的母亲出了什么问题?!”
薄瑾亭叹息,真的要论为什么薄瑾礼走了歪路,只怕父亲的问题更大。长期在京城那种污水摊子里面混,什么坏毛病都会带回家里。再加上薛家对薄瑾礼无限度的给予权力和金钱,才让这个小少爷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们以为金钱可以堆砌出一个人的眼界和内涵,却不知道,也同样可以滋生一个人的贪欲和自私。
但是爷爷一心偏袒自己的儿子,觉得孙子走了歪路,也肯定是他母亲薛荟伊的问题,怎么怪,也绝不会怪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的。
薄瑾亭不想和爷爷讨论这个问题的长短,就顺着他的话道:“爷爷,弟弟长期在北京上学,您和奶奶都看管不到,父亲和薛阿姨难疏忽了管教。现在,弟弟是沾染了一些纨绔的习气,但他还小,以后知错能改就好。”
薄瑞荣点了点头,他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并不再想计较下去了。
只不过,股东们的意见,他却不得不听了。就让管家递上来一封封的信。
薄瑾亭知道爷爷有话要说,只做个安静的听众便是。
“现在财团的十个股东里面,有六个向我提出了意见。你弟弟这次闯了大祸,成年以后,还有五年的牢狱之灾。我是保不住他的继承人地位了,所以就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顿了顿,老爷子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先让你坐你弟弟的位置,看看底下的反应如何。”
薄瑾亭听了这话倒是毫无反应,只是斟酌地看着信上一行行字。
薄瑞荣看大孙子如此淡定,心中的猜忌也消除了几分。可他不知道的是,薄瑾亭已经等这句话等了七年了,如今听到了,他并不喜悦,只是因为,家族还是不信任他。只让他暂时代理而已。
“爷爷,你和父亲的决定,我遵从就是了。”薄瑾亭十分的落落大方。
“那好。之后的一系列事务,我会派人你去教你的。另外,你今年十六岁了,老大不小了,可以参加一些交际活动。我们薄家向来都是继承人联姻。你既然代替了你的弟弟的位置,也要为自己的终生大事提前考虑一番了。”
这句话却让薄瑾亭微微蹙了眉头。
刚才他那么荣辱不惊,都让薄瑞荣产生了一种少年老成的错觉。
“爷爷,我想自己挑选终生伴侣,不想像父亲一样被安排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