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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尘如烟爱如烟 > 第 26 部分

第 26 部分

老者对师兄说道:“多谢先生与公子一路收留并照看菁儿。老夫事后必当重谢。”

师兄懒懒道:“无须谢,原是菁儿姑娘福大命大,与我等走方郎中并无太大干系。”

陈平颔首,道:“先生无须过谦,东风公子已对老夫说了个大概,菁儿若无二公子只怕也不会有今日。”

我心中叹息,又一阵烦躁。本以为已将这些是非躲得甚远,却不知任我走到何处,也难逃脱这纷争……

我心下疲倦,嘴里却淡淡道:“老先生,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妥否?”

陈平笑道:“公子莫说是一个小小请求,即便是想娶我菁儿为妻,老夫也能为公子做主!”

我苦笑,淡淡道:“菁儿跟随在下时日已不短,认祖归宗本在情理之中。只是在下想请老先生答应在下,菁儿日后的去留还望家中长者多听听菁儿的意见,莫要太过强求便是。”

陈平一愣,瞬间便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公子对菁儿果真体贴。好,老夫今日便应了你。不过可否请公子告知老夫为何会有这担忧?”

我看向菁儿,只见她面露倦容,泪眼婆娑,甚是不正常,便低声道:“在下本是一山野莽夫,不大懂规矩,菁儿跟随在下时日已多,自是受了在下的影响而不拘小节。菁儿又随东风公子的师姐习过几年防身的本领,更是不同于平常人家女子。若要她成日在闺房中扮那娇小姐模样,只怕一时半会不能习惯,还望老先生原谅则个!”

“哈哈——”陈平大笑,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我起了一身j皮疙瘩,半晌他笑罢才道:“老夫不同于旁人,反倒喜欢江湖女儿家的豪爽。今日一见菁儿这身行头便已喜欢得紧,日后定不会强迫她再去学那深闺女子。岳丈年事已高,这点主老夫还做得。”

我轻笑着颔首,转身对菁儿柔声道:“快去收拾一下行囊,好与老先生上路。”

菁儿含泪不舍,看我不语。

我心中叹息,此去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陈平却笑道:“不急,老夫看先生的小院落甚是悠闲,想讨扰几日,不知冒昧否?”

我愣,身旁的菁儿也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只听师兄道:“若老先生不嫌寒舍简陋在下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未准备太多闲屋,门外那些随从只怕在下无力安顿。”

“这个好说!”陈平道:“遣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借宿几日,花些大钱便可。”

从进门便不再说话的东风此刻却笑道:“东风今日跟着陈公要沾光了。”

陈?呵呵!

陈平见我轻笑,便拍着脑袋道:“老夫糊涂,至今仍未自报家门。老夫姓陈!”

我与师兄一同很有默契地颔首道:“陈老先生有礼了!”

晚上,福婶张罗了一桌简单的饭菜,福叔也买了些酒来。陈平举杯道:“多谢先生与二公子款待,还请共饮一杯。”

师兄微笑道:“在下从不饮酒,还请老先生见谅!”

陈平一愣,只怕如今敢忤逆陈平之意的人,除了吕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心中欣赏,举杯打圆场道:“家兄自来饮不成酒,还是在下替家兄多喝一杯便是!”

陈平笑道:“好!好一个豪爽男儿!看来好男儿还真不可貌相!”便一饮而尽。

我尽力陪着他。谁知这陈平酒量好生了得,喝了许久一丝醉意也无,却是越喝越勇。再加上东风酒量没底,这酒喝来喝去总也没个头。

我微微有些应付不了,郁闷,如此喝下去,我不翻也得翻。忽然,一只冰冷的手自几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正对上师兄温柔的目光,便也暖暖一笑。

在一旁作陪的菁儿也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她是见过我醉酒的,想来如今想起我那酒品也是怕得要命。

却见东风起身对陈平道:“陈先生,今日东风想借木先生这酒与陈先生单独多喝几盅,不知可否?”

陈平笑道:“只要先生与二公子无意见,老夫自然高兴。”

我忙道:“甚好!甚好!东风的酒量好生了得,平日里老向在下叫嚣,今日还望老先生挫挫他的锐气。”

陈平正喝得兴起,自然而然地与东风单喝上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回头看师兄,他的眼中有些许内疚,知道乃是因他喝不得酒而心疼我。呵呵,这算什么?在现代时,我想喝还喝不到呢!再说了,师兄也不是万能的,他样样都成,就喝不得酒又如何?我冲他释然一笑,却感觉到有目光看我,抬头,正对上东风酸楚的眼神。

我心中明了了,东风知道我是那种酒品极差的人,他原来是为了我而张罗着与陈平单喝的。可是,若非他引来陈平,又怎会生出这些事呢?

我叹息,冷冷看他们喝来喝去,手却仍紧紧握住师兄冰凉的大手。那里正有一股温柔的凉气传来,渐渐不再有醉酒的感觉……

他又在运功,竟然为了怕我喝醉出丑而运功帮我化酒。他究竟欠了我什么?却总要如此费心地庇佑我?庇佑有很多种,一种就象东风,会让你有很解气的庇佑,但也会给你惹来一些麻烦;一种是师兄的庇佑,他总是淡淡的庇佑,若不细心都感觉不到他其实一直在为你付出,当然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晚上,将陈平与东风安顿好后,我回屋,却见菁儿竟仍在我卧房,便笑道:“傻丫头,今夜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与我同睡!你那姑丈并不知我乃女儿身,只怕他定会误会我俩有暧昧不可!你还是与红玉去睡吧 !”

菁儿蠕动着嘴唇,却一句话也未说拿起东西走了出去。我叹息,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其实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释的,也不需要太明白,知道了反而比不知道更累,知道它做什么?

其实我也无睡意,便披上衣服,摸黑走到师兄的房间。

他虽未点灯,但我知道他一定也未睡着。果然,我一摸进去,便被一只冰凉的手牵引到榻上。

他低声道:“不好好睡觉,跑来做甚?”

我叹息,依在他的肩头,低声道:“果真是陈平!他怎会来此?当朝宰相怎能如此逍遥地微服于山野?”

师兄拉过毯子将我裹紧,道:“你看代地虽风平浪静,但却是风口浪尖。近几年代地边疆一直有些小纷乱。而自刘恒谢绝去赵地为王之后,吕雉仍对他不甚放心。三月前,便派宰相陈平从长安出发前来代地考察民情,实是为了摸刘恒底细。刘邦的八个儿子如今只剩两人,刘长与刘恒。吕雉既然能弄死那几个,自然也不怕再多弄死一双,只不过是见这二人实在太过窝囊,懒得下手罢了。”

没想到陈平此刻在代地是得了吕雉的命令,细想,便有些明白了,道:“可如今即使连这宰相陈平也不知该去巴结哪个皇子吧?”

师兄笑道:“正是!陈平八面玲珑,得了刘邦重用,如今又骗得吕雉信任,但他也有他的疑虑。吕雉虽然残忍,但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思维严谨,出手利索,她若活一日,自是不会对陈平不利,但若她死了呢?陈平难便难在此处,如今他若巴结了吕家,一旦吕雉死后吕家失势,他便得死;若他巴结了刘家,日后吕家若想对刘家斩草除根,他也得死。”

“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惊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陈平应是借此次奉吕雉之命来代地探察民情,而网罗刘恒,以便为自己将来多留条后路!师兄,我说的可对?”

师兄笑道:“正是!”

我笑道:“好一个一举两得。”一想又觉得仍有些不对劲便又问:“可菁儿一个落魄女子又怎劳他宰相大驾前来亲自找寻?此等事原本仅遣一下属便可办到。”

师兄沉默半晌方说:“他此番前来看似无意,实则甚有目的,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你我!”

“什么?”我立刻坐正,惊道:“难道他已知你我是何人?难道他已知我的真实身份?”

师兄淡笑道:“他当然仍不知你的身份,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但这其中利害只怕东风逃不了干系。”

“东风?”我怔怔地望着黑暗中轮廓模糊的师兄。

他轻叹道:“你可知如今我二人为何?”

“为何?”

他无奈笑道:“为鱼r!”

我眼睛瞪得豆圆,仍是疑惑不解。

师兄又道:“东风也许在有意无意中曾透漏过你我见识异常,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陈平原本就心怀叵测,若听到此消息又怎能放过你我?”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这东风,想害死我才甘心么?他虽曾救过我一命,难不成如今倒要再丧命于他手中不成?这小子,也不知几时才能稳当些?

我轻声问:“真想不到,东风竟能与当朝宰相陈平纠缠在一起。”

师兄幽幽叹道:“以东风之本事,若想认识陈平应不是难事,而以陈平之居心,断不会放过东风这般得力之助手,两人也该算是一拍即合!”

我也叹息道:“我实是不敢猜想东风的真实身份,但他刻意接近汉室却是显而易见……罢了!莫要再说这些,省得白劳神。”

师兄轻轻将我揽到怀中,下颚摩擦着我的头发道:“此后只怕再难安宁了。你须小心着些,莫要露出女儿身份,否则以陈平的聪明又怎能对你不起疑心?”

呵呵,西汉初年酷刑严厉,莫说黥刑,单说被割了鼻子割了耳朵的人亦比比皆是,走在大街上,十人中总能见到一个受了这样或那样r刑的。因此我这张被花了的脸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如此一来,我心中反倒更加恬静起来。我一个现代的大学生还会怕了他们不成?当初我与刘恒十年恩怨,总也扯不清楚,这才生了不少祸端,如今这陈平与我原本便是路人,何需惧怕?呵呵,不怕这些无关的人来谋算你,就怕熟悉与亲近的人算计你!女人嘛,关情则乱,若无情时便是狠毒之心。

师兄手臂上的凉气隐隐传来,我知他在担心我,便淡淡道:“师兄莫要担心,如今我这光脚的不怕那穿鞋的!”

师兄轻笑着将我拥紧,在我耳边低声喃喃道:“不知我还能如此抱你几次……”

我心中觉得可笑,师兄几时也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便轻笑道:“若你不嫌腻,想抱几次便可抱几次。”

耳边却只是师兄幽幽的叹息……

黄莺儿

园林晴昼春谁主。暖律潜催,幽谷暄和,黄鹂翩翩,乍迁芳树。观露湿缕金衣,叶映如簧语。晓来枝上绵蛮,似把芳心、深意低诉。

无据。乍出暖烟来,又趁游蜂去。恣狂踪迹,两两相呼,终朝雾吟风舞。当上苑柳农时,别馆花深处,此际海燕偏饶,都把韶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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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穿戴整齐后出屋,见师兄正与陈平在堂屋喝茶,而东风却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看风景。

我觉得好笑,便走了过去道:“你又在琢磨甚坏主意?”

他回头,坏笑道:“瞧你此话说的……我几时使过坏主意?”

我冷哼道:“东风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走时,我明明记得曾拜托你莫将我行踪告知他人,才短短几月便为我请来了如此大的人物?”

东风尴尬地挠挠头道:“这次仅想着让菁儿早些找到家人,倒把这话给忘了。”

我淡淡笑,将眼睛从他脸上转开,低声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余光看到他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我却冷冷一笑,未再看他,径直往厅堂走去。

屋中师兄与陈平聊得正酣,见我进来,便住了口。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道:“在下可是打扰了老先生的谈兴?”

陈平笑道:“怎会?老夫正要找二公子请教一些事情。”

我笑,道:“在下才疏学浅,不知老先生要说何事?”

陈平看看师兄,笑道:“先生怕是该忙活营生了,那老夫便与二公子进屋去聊何如?”

师兄淡淡道:“老先生请便!”

我轻笑,随他一同走进他昨夜歇息的客房中。路过东风身边时,他疑惑地看着我与陈平,眼中却是复杂与猜忌的神情。仅一瞬,我便与他擦肩而过,来不及仔细琢磨,已到了客房坐定。菁儿端上来一些茶点,她知道我早上起来必定会饿得发慌,这也是气血亏的一种症状。

陈平示意菁儿退下。

我瞅着一堆平日爱吃的东西却没有胃口,只是微笑着看着陈平,以不变应万变。

陈平却显得甚是悠哉,拿起一块地瓜饼轻轻送到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半晌叹道:“好吃食!公子府上竟有这等烹饪高手,不知此乃何物?”

我轻笑,难怪他不知,这是我按照自己的记忆,让福婶仿照现代的手法所做,我淡淡笑道:“山野中人,粮食本不够吃,便用番薯做了一些糊口的东西,倒让老先生见笑了。”

陈平拿起茶水,冲下口中残渣,笑道:“公子果真好雅兴!”

我笑笑不语。

陈平静静看我半天,道:“公子可知老夫为何人?”

我笑道:“老先生自是菁儿姑娘的姑丈,在下怎会不知?”

陈平有深意地看我半晌,道:“老夫说个故事,公子可愿听?”

我抱拳道:“在下洗耳恭听!”

陈平笑笑,缓缓道:“老夫年轻时乃是当地一风流男儿,虽不得志,但这相貌却是远近闻名。”

我颔首,即便是今日已有了老态的他却也仍是风流倜傥之风姿,年轻时自不必说,只怕比师兄都要强上几倍。

陈平眼中有些许得意,又有些许怀念,慢慢道:“不过,不知为何,老夫一直不得志,惶惶数年,竟连营生也混不得。”他有些自嘲地冲我笑笑。

我微笑,坦然看他。

他隐去那一抹尴尬,又道:“正当无计可施之时,老夫却遇到了一位异人。那时正值隆冬,老夫见那先生仍穿一单衣,以为是与老夫一般落魄之人,便生了怜悯之心,执意将自己身上的破袄赠予他穿。那先生看着年纪不大,但却甚有方士的了然。收了破袄,问老夫是否正走霉运?老夫尴尬应诺。那先生便为老夫指点了三条路。”

我听着稀奇,不由坐正了身子,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只见陈平说到此处顿了顿,问我:“公子可知是哪三条路?”

我笑道:“在下一介凡夫又怎能猜到仙人的心思?”

陈平颔首,道:“老夫也正是如此,不仅当时未猜出先生深意,如今过了许多年竟也未能猜出。”

这老头,卖什么关子。我又不好追问,也只能听他边发感慨边讲故事了。忽然,我脑中闪过一道光,此情此景怎会如此熟悉?仙人?男子?指路?想到这里,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因为我想到了那夜诚伯将我掳到野外对我讲的那个故事,竟与今日所闻如此相似,难道……

只听陈平低声道:“这先生当日对老夫说,若想有作为,须做得三件事,这头一件便让老夫作了难。先生要老夫无论如何也要娶到张家女儿,此女便是菁儿的姑母,老夫如今的贱内。公子或许要说了,老夫当日那般落魄有妻应已不错,又为何作难?呵呵,公子不知,内子当日乃是当地有名之人。这名气却不是因她美貌端庄,而是她先后嫁过的五位夫君竟都死于非命。当地传说她乃是天生克夫之相,谁娶了她谁便难活长久。”

我淡淡道:“老先生如今与尊夫人不都甚好么?”

他叹道:“这正是先生神奇之处。当日老夫心想,若娶得张家女儿为妻,风流几日,死便死矣,反正如此落魄的活着与死区别亦不大。不想,老夫前去求亲,岳丈竟一眼相中了老夫,生生促成了这桩姻缘。而老夫也随内子得了不少好处。”

我淡笑。

他又道:“先生的神奇还不仅此。他与老夫所说的第二件事是若老夫能见着一个人便要誓死跟随!先生……先生这条路指点得真是让老夫终身受益,子孙也享用不尽。公子可知先生要老夫效忠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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