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嬉笑点点头。
他又抚摩着我的刺青道:“明日得早些起来去拜见娘,随后还要接受其他姬妾的拜见,礼数你可晓得?”
我笑着答:“来时爹爹已找人教授过了。”
他呵呵笑着便出去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原本就是千年“老妖”,这嫩草实在是羞愧得不敢吃。只要吃了就会扎嘴,何况我如今这尊容又怎么能当未来的皇后……最主要我的心不在刘恒这里,他日得了机会定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扑哧!”只听梁上有人在笑,我叹气,除了醉东风还会有谁,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跑到梁上去了。我看过去,他轻荡荡地飘了下来,毫无声息,看着我笑道:“果真小看你了,好厉害一张嘴!”
我低声道:“此刻无人,还不快走!”
他坏笑道:“本以为有好戏看呢,想不到却是如此无趣,我不走又有何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推开窗户,抱着肩冷冷看着他。
他邪邪笑着,对我一鞠道:“王后娘娘,在下告退,若有差使尽管吹笛。”
我气不过,笑着捶他一下,他假装揉揉肩便蹿了出去。
一会,菁儿拿了些吃的进来,紧张地问:“小姐啊!您又怎样开罪代王了?这新婚之夜代王怎走了?”
我看着那吃的
我看着那吃的,饿得慌,抓来就吃,哪还有工夫回答她?
菁儿叹气道:“方才代王遣奴婢给小姐送些吃的来,便转身走了。奴婢还不信,看来小姐果真开罪代王了。”
我咽着东西道:“莫胡说,只是代王对我这未成年的yòu_nǚ不感兴趣。”
她愣了一下,叹道:“唉!本以为d房花烛夜,如今却剩下小姐与奴婢了。”
我边吃边说:“这事莫要与旁人说!”
菁儿边为我铺被子,边叹气:“奴婢晓得轻重,真搞不懂小姐,若是换了旁人早哭死了,小姐却似很开心一般。唉!谁让我家小姐年纪小呢!”
翌日,我早早起来让菁儿帮我梳妆,然后去拜见薄姬。为了刘恒的名誉,我只能戴上面纱。唉,这不能以真面目视人的日子只怕才是个开头。
到了薄姬那里,行过礼后,薄姬道:“烟儿快快上前来让娘看看!怎生戴着面纱?”
我笑道:“请娘娘退了左右,如烟有话要说。”
薄姬疑惑地挥手让旁人退下。
我这才上前,道:“如烟摘了面纱,娘娘莫要惊慌!”
薄姬似乎猜到有变,脸色甚是凝重,向我颔首。
我缓缓摘了面纱,薄姬惊,道:“天!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我笑着又一次讲述了惨遭黥刑的过程,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薄姬半天未吱声。
我道:“娘娘可是在担心如烟如今乃代地的王后,怕连累代王受世人耻笑?”
薄姬黯然流泪道:“唉!那倒不曾,小小代地怎还会在乎那些个俗事?我与恒儿一直甚是中意你,只是心疼我烟儿此番受了这许多磨难。本想着烟儿寻着了父亲,又是一方商贾,出身也算不错,如今又蒙太后恩典指婚,我等必会得个皆大欢喜,可谁想……孩子,日后你怕少不得要吃这张脸的苦头了。”
我笑道:“娘娘莫要难过,烟儿如今有了娘娘与代王的庇佑便不会再受苦了。”
薄姬拉我入怀,抚摩着我的头发道:“真是委屈你受了这许多苦。懂事的孩子啊!太委屈你了!恒儿对你可还好?”
我依偎着她,那是母亲的气息,鼻子酸酸的,轻声道:“甚好!”
可我仍是摸不透薄姬真正的心思。她喜欢我是真,她曾中意我也是真,可如今的我毕竟牵扯到一地之王的名誉……
我从薄姬那回来后,便决定以后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走一步算一步,等找到师兄后自然会想办法离开这里。那样不仅解放了自己,同时也解除了薄姬的顾虑,以报答她的疼爱之恩。
回到房里,我摘了面纱便坐在榻上想着如何对付一会要来拜见我的姬妾们。菁儿上前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见无大碍,才长出一口气道:“担心死奴婢了!看来娘娘并未难为小姐吧?”
我颔首。
菁儿又说:“方才代王送来两个丫头,说是怕小姐房里人手不够,因小姐喜欢清净,不便多送。代王还说,这两个丫头塌实可靠,请小姐尽管放心使唤。”
我点点头,刘恒既然如此说,那这两个丫头应是能帮我们保守秘密之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小心点,便对菁儿说:“那两个丫头就由你来调遣吧,我不戴面纱时莫要让她们进我房中来。”
菁儿笑道:“奴婢早都安顿好了,这两个丫头原本就是伺候过小姐的,原先与小姐甚是亲近呢。”
哦,原来是我收菁儿之前,在府上伺候我的那两个小丫头,记得甚是谨慎小心,举止得体,与我相处得不错。我笑笑便戴上面纱,说:“一会子会有其他姬妾过来行礼,你去准备些茶点,顺便叫两个丫头进来我问问话。”
菁儿领命出去,片刻带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进来。这两丫头现已高出我半头,对我比以往更恭敬了不少。
“奴婢春风、秋水拜见王后娘娘!”那二人跪下行礼。
我抿了口茶,淡淡地道:“起来吧!你等到府上时日也不短了,日后莫要与旁的丫头婆子们厮混,安生在这里伺候着便是。”她二人小心称是。
我问春风道:“你可知代王如今有几个姬妾?”晕哦,我现在连自己的老公究竟有几个小老婆都还不知,还要问这些丫头。
春风小心回答道:“回娘娘,代王总共有三个宠姬,五个侍妾,去年太后赏赐的窦姬最是得宠。”
天,不少哦!便笑着问:“哦?太后赏赐的窦姬?”
春风道:“是!去年太后赏赐代王五名美女,个个如花似玉,惟有窦姬娘娘不施粉黛,面挂泪痕,衣衫普通,最是平常得紧。可代王反倒一眼便看上了窦姬,当夜便召她侍寝。”
不知道此窦姬是不是那窦漪?若是哭哭啼啼进代王府的人八九应是她了。当时因她想去赵国,以便照顾父母,可y差阳错却被分到了代地,因此悲痛欲绝,哭着上了路。难道她竟哭了一路,直哭到了代地?可是刘恒为什么会偏偏喜欢这个不加修饰又相貌平平的女子呢?难道刘恒喜欢多愁善感的女子?呵呵,与刘恒相处这么久却还没发现他有这倾向。
春风见我半天也不说话,忙道:“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我笑道:“不曾,你等今日先在这里伺候着吧!我与你等也非寻常关系,原先便交好。明日有些许事还需得你们去探听呢。”
春风忙道:“以往娘娘待奴婢甚是和善,如今能伺候娘娘,奴婢们自当尽力。”
我笑笑,便坐在那里打盹了。也不知道那些姬妾什么时候来,却也不敢出去溜达,今日起得早,困得紧。
正迷糊间,秋水跑进来悄悄凑我耳边道:“娘娘,窦姬娘娘来了。”
我忙睁开眼睛坐正,便听见门口通报窦姬拜见。
我轻声道:“请!”
一会,只见窦漪带着两丫头进来行礼道:“奴婢窦漪拜见王后娘娘。”
我笑着上前扶起道:“姐姐快起,如烟受不起!”
窦漪忙说:“娘娘莫要如此称呼奴婢,妻妾有别。”
呵呵,晕哦!怎么本末倒置了?不看与窦漪以往的情谊,也要看刘恒的面子。窦漪毕竟是刘恒最宠爱的人,我自应好好抬举才是。我笑着拉她坐于榻上道:“姐姐莫要客气,你我姐妹情谊在先,想必代王也不会计较。”
她斜着身子坐在了一边,低头不语,我看见她的耳朵上仍挂着我送的耳环,心里感动,便对其他人道:“你等先退下,我姐妹二人说些贴心话儿。”
旁边众人都退下后,我才问她:“姐姐近日可好?”
窦漪恭敬道:“托娘娘的福奴婢才能有今日。”
我笑道:“姐姐乃是有福之人,不想今日我姐妹仍能相见。”
窦漪仍低头恭敬答道:“娘娘于府上人缘甚好,自是会有今日相见。”
我皱眉,怎么总感觉怪怪的,不似以前那样亲近自然,只能叹气道:“姐姐来代地的路上可平安?如烟当时惦记得紧!”
她答道:“一路恍惚如梦,劳烦娘娘挂牵!”
我叹气正色道:“姐姐莫要与如烟如此客气,我姐妹二人今日怎如此见外?”
她抬头,眼中含泪道:“娘娘,今日已不同往日,奴婢不敢造次!”
我见她仍未施粉黛,衣衫朴素,欣赏地说:“我还是我,姐姐还是姐姐,有何区别?代王对姐姐好么?”
她脸红了,羞涩地答道:“回娘娘,代王待奴婢甚好,时常上奴婢那里说说宫里的事,还不时提及娘娘呢!”
我笑道:“那甚好,日后姐姐还要多来陪陪如烟才是!”
她颔首,问我:“娘娘为何戴着面纱?”
我笑道:“因如烟时常忍不住会笑,怕失了威严,便戴上这玩意了。”
她轻笑道:“娘娘还是这样与旁人不同,难怪代王惦记得紧。”
我笑道:“这才象从前的姐姐呢!姐姐,说说分别这许多日的事情吧!如烟担心死了。”
她沉思片刻,那眼神复杂闪烁,半晌才缓缓道:“那日我自宫里出来后,不思饮食,一路啼哭直到中都,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到中都那日,其他姐妹均
她沉思片刻,那眼神复杂闪烁,半晌才缓缓道:“那日我自宫里出来后,不思饮食,一路啼哭直到中都,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到中都那日,其他姐妹均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奴婢并无此心思,仍是挂着泪。谁知代王见了奴婢,晚上便将奴婢唤了过去,问奴婢这耳环是从何而来。奴婢照实答了,并将娘娘的书信呈于代王。代王看罢,便长叹许久,于当晚……于当晚宠幸了奴婢。这些时日因有代王庇佑,奴婢并未再受什么苦痛。奴婢还得多谢娘娘当日的协助。”
耳环?原来是因为耳环,我说呢。只是奇怪,今日她已得了宠,为何还戴着这耳环?我不便问,笑笑道:“如烟并未做甚!今日团聚就莫要再说那些见外话了。如烟因机缘而得太后指婚,今日才得以见到姐姐,心里高兴,不如姐姐留下来与如烟一同吃午饭如何?”
她起身道:“奴婢不便打扰娘娘,这便告退。恐门外应有其他姬妾正侯着见娘娘呢!”
我一想也是,并且自己戴着这面纱也不便与旁人一道吃饭,便允了她。看着她出去,我心里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她对我似乎已没了往日的亲近,反而多了些防范与恭敬,那恭敬与以前不同,让人感觉不舒服。唉!可惜了,我真无与她争宠之心,却又不能明着告诉她,看来这裂隙只能慢慢等着自己复原了。
然后又陆续进来几个姬妾,因我是太后指的王后,她们倒也都恭敬小心,不会第一次见面便贸然得罪我。半日下来,我数数,八个都到齐了,这才松了口气。幸亏只有八个,若要再多点,我这“千年老腰”还真受不了,就那么挺直地坐着装威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腰酸背疼,便唤了秋水过来帮我揉揉。
秋水边揉边说:“娘娘真是好性子。这窦姬全府上下无人敢惹。娘娘未来时,她便是这里的主母,虽不主动去招惹是非,但却也威严得紧。不想娘娘如今为王后却还要叫她姐姐,怕是任谁府上都不会有这般好的主母。”秋水曾经伺候过我,她心地善良,总喜欢替我打抱不平。
春风喝道:“娘娘的事用得着你来说么?”
我笑道:“也是,今日我便与你们说清楚了。我虽为王后,但也不愿以势压人,总想着能与姐妹们和睦相处,莫要给代王再添乱。你等出去后,也要低调一些,莫要仗着是我这里的人而去欺压旁人。”
菁儿c嘴道:“小姐想和睦便会和睦么?旁人怕也会来惹小姐呢!这窦姬虽曾与小姐交好,但今日却是不同了。她那般得代王宠爱,却因小姐乃太后指的王后,她只能做小。她一想这王后的位置就因为小姐便与她无缘了,还能忍过这气去?”
秋水也道:“菁儿姐姐这话不对,原本这位置就该是娘娘的,娘娘打小就与代王交好,奴婢们都是看着过来的。哪有抢她的道理,倒是她抢了代王的宠爱,奴婢们反倒为娘娘抱不平呢!”
菁儿叹气道:“可她也算是先进门的吧!再说小姐和善,旁人怕就未必有小姐这般和善了。”
我见他们聒噪,嗔道:“看来我与你们相处久了你们也就不怕我了?日后甚宠爱不宠爱的,抢不抢的都莫要提!”
菁儿见我不悦,上前轻声问:“小姐可是伤心了?”
我笑,知她会错了意,以为我想到d房之夜刘恒并未留下过夜之事,便笑道:“唉!真拿你等没辙,我只是不想这些话传到代王太后娘娘与代王那里去!无人时你们尽管疯说疯闹,倘若有旁人在,你等可都得规矩点,装也得装出点本分来。”
菁儿冲两个丫头吐吐舌头,便不再说话。其实菁儿原来在王府时,曾与这两个丫头交往甚好,一贯围在我周围与我一起疯。如今我变了身份,但性子仍未变,她们倒都还似以前那样与我亲近、随意。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只是别让别人看到抓了把柄去才好。
下午,我吃饱喝足,便躺在榻上假寐,菁儿坐在一边做些针线活,两个小丫头在外屋打盹。刘恒大步走了进来,菁儿忙站起来,行礼。
我听见是他进来了,便懒懒地坐了起来。
正欲起来行礼,他已坐我旁边笑道:“免了,免了!日后都免了,你尽管睡你的吧。我此刻无事过来看看你。”
我慵懒地揉着眼睛,道:“代王来了如烟怎还能睡?说会话吧!”
他躺我旁边,笑道:“我也累了,咱躺下说吧!”
我乐得偷懒,便也躺在他旁边,说:“今日如烟已见过娘娘,说了会贴心话。早上姐妹们也都见过了。”
他道:“那就好,若有甚不满意之处尽管吩咐下人去做,你别尽惯着他们。”
我笑道:“无甚大事,有事如烟自会安排。”
刘恒轻笑道:“如今你也回来了,我再无甚牵挂,很是惬意,哪日一同出去玩玩去?”
我高兴地坐了起来,道:“果真?”
他又拉我躺下,道:“知你爱疯,我便不限制你自由,你愿意出去便出去,只是莫让娘知晓。”
我慌忙应了,生怕他反悔。
菁儿见我俩躺在榻上说话,偷笑着拉下帐子,悄悄出去了。这丫头,还真以为能有什么事发生?
刘恒见我应得及时,便笑着欲拉我的手,我闪,笑道:“代王莫要再拉拉扯扯,如今我等已不似当年那般年纪了。”
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道:“鬼机灵,我既然应了你,定不会胡来,你怕甚?”
我傻笑,这都看出来了?
他闭着眼睛,有一搭无一搭地与我拉着家常,无非是问些宫里的事情,刘盈怎么样、我如何过的等等。
我也闭上眼睛,问一句答一句,不一会便睡着了。
等我睡醒来时刘恒已不在了,只有菁儿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见我醒来,掩嘴偷偷一笑。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理她,起身问:“代王何时走的?”
菁儿笑道:“走了有一阵子了,小姐这一场好睡。”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便起来百~万\小!说去了。
第十四章 刘代王初结醉东风 如烟难逃俗间事
如此倒也清净了几日,这日一早,刘恒早早来找我,笑着说:“快快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玩,今日有大集。”
我欣喜若狂地火速穿戴好,蒙上面纱,便随刘恒出了府,未带随从。
集市上人来人往,吆喝的,叫卖的,讨价还价的,络绎不绝。我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刘恒却一边拉着我一边帮我挡开拥挤的人群。
我又高高兴兴地开了一回眼界,因无随从帮忙拿东西,所以并未买太多的东西。转了半日也累了,便与刘恒进了一家饭庄。
我一边与刘恒小饮着酒,一边懒散地看着窗外。
他突然问:“最近有无先生的消息?”
我黯然道:“音信全无,若代王有空能否帮如烟寻找一番?”
他颔首道:“你我成亲已有些日子,先生却连喜酒也未喝过,我自然该找找他。”
我黯然小口嘬着酒,师兄若不想见我,怕是任谁也找不到。
恍惚中,只听见有一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好相貌,可否与在下对酌一番?不知是否打扰二位了?”
我抬头,那刚毅而又棱角分明的脸、健壮的身子,与瘦弱而清秀的刘恒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那不是醉东风又能是谁?
我心里惊慌,偷偷白了他一眼,好在有面纱挡着,旁人并看不见。他不经意间露出了邪气而又玩味的笑。
刘恒忙站起来一鞠道:“在下方才进来时也已注意到公子,见公子好生英俊,在下也早生了相交之心,不知如何称呼?”哦?我怎么没看见?若刚才看见了才不会进来等着让他来捣乱呢!刘恒原本就是好结交之人,何况如今吕后当权,他似乎更加愿意结交一些江湖异人。那醉东风一看便知不是凡人,刘恒自然是喜欢得紧。或许方才他并未看见醉东风,只是一贯言行得体的他会左右逢源说话罢了!
醉东风回礼道:“在下人送诨号‘醉东风’,今日一人自饮甚是无趣,便来讨扰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见弃!”
刘恒看向我,我假装没瞅见,继续等着醉东风唱戏。哼,他不是不愿意与刘家的人交往么?今日大白天地居然来找我晦气,真是可气。
刘恒见我没反应,便笑道:“东风兄请坐,此乃内子!”
你醉东风会打我个出其不意,难道我就这么甘心任他戏弄而不回击了么?于是我偷偷坏笑着对刘恒道:“代……相公,这位壮士如烟原是见过的,只因今日如烟戴了这面纱,壮士恐怕一时未认出来如烟罢了。方才如烟也未认出这位壮士,此刻才看仔细。”
醉东风惊讶地看着我,呵呵,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我会承认与他相识。我心里有种虐待别人的快感。
刘恒看看惊讶的醉东风,又看看我,问:“哦?你是说,你与这壮士原见过?”
我答道:“在京城时,曾蒙这位壮士相赠疗伤药才使如烟的伤好得如此之快,离京时又受了壮士不少恩惠,并受人之托,一路暗中将如烟送至中都。”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我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彼此算计与猜疑,希望我此番举动能使得他们成为知己,并能化解醉东风对刘家的仇恨,即使化解不了,也不要因与刘家的一些莫名的恩怨而殃及到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