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喊道:“徐云舟!”话音未落,便一侧身如同那只已经粉身碎骨的酒壶一般自屋顶滚落!
徐云舟闻言忙丢了手中物什双手托住往下坠落的余悦,面色被吓得发白。
余悦伸手挽住了他的脖颈,将耳朵贴向他的胸膛,听见一声声激烈的心跳声。
“你赢了。”他唇角勾出无奈的微笑,凑近了,亲了亲他,看着他的眼睛,神色莫名复杂,“记住了,我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是你的了。”
徐云舟气得心窝疼,将人好好地放地上,沉声道:“秦千云,你是不是找死?”
余悦“啧”了声,挑眉道:“是啊。”
徐云舟见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打骂都舍不得,只好板着脸:“以后不许这样了。”
余悦拿小指勾住他袖摆,摇了摇:“好哥哥,没有下次了。”
恍然间就是当年小姑娘的模样。
徐云舟看着他,却觉得胸口的印记隐隐发疼。
这是他熟悉的秦千云,却又变得不那么熟悉了。
两人便又亲昵起来,香桃等人见了诧异了会儿,便真心实意地望他们好,最好能好一辈子。
一辈子是好不了的,余悦同徐云舟回徐府见了徐将军徐夫人,好一阵温声劝慰后才将徐夫人的眼泪哄住。
徐夫人摸着他的头,道:“不如择日完婚吧。”
虽然婚宴有些波折,却还是办成了。
徐家族谱上也写上了秦千云的名字。
婚后,余悦便不再饮酒,只处理着盘下的生意事务,等徐云舟放值后,便一同用膳,四处闲逛。
那些爱恨似乎被他忘了个干净,扮演起秦千云来毫不力。
还不到半年,香桃便同一个读书人走了。
那读书人来京城赴考,三年亦不得志,于楼里遇见了香桃,便把积蓄拿出来,赎她自由身。
余悦怕她受欺负,让她多加考虑。
香桃却笑着摇摇头,将茶盏推了推,起身道:“你也多加保重……”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抿了抿嘴,复又展眉笑开:“再会。”说完便推门出去。
屋外书生小心候着,见她出来,便撑开伞,外面不曾下雨,太阳却很大。书生穿着旧衣,背上背着两个包袱,偏头对香桃说:“你的名字太艳,不如换一个吧。”
香桃也看向他。
书生道:“你可有想法?”
香桃眼睫微微一颤,低眉思索了一会儿:“我原先叫晴云,姓氏便不提了,怕污了祖宗。”
“晴云好呀。”书生恨不得手舞足蹈,好让她从自轻中回过神来,开解道,“岭上晴云粘絮帽,好名字。”
“若是你愿意,用我姓氏也是一样的……”
余悦听见个话音,本想阻止的心思淡了下去,将跨出门外的脚了回来。
晴云出了楼,却被小厮唤住,接过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小厮道:“公子只说了一句赠言,姑娘保重。”
等到了而立之年,余悦年轻时酗酒的苦果便尝了个遍。
他时不时便头痛,若用膳晚了,便腹如刀绞,疼痛难止,往往劲头过后,里衣都汗湿了。
徐云舟也请过大夫,甚至请过御医,却被告知,除却纵酒留下的旧疾,最要紧的还是他心内抑郁,不得抒怀。
权宜之计,只能温补,辅以劝慰。
可余悦哪是能劝慰的,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