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秦千云就死了,秦夫人两口子就不用总担心脖子上的脑袋不牢固,徐云舟还可以再觅良人,皆大欢喜。
而他余悦,估计还得琢磨琢磨怎么完成任务。
提及任务余悦就有点发愁,提高求生欲前提是徐云舟得有点不太阳光的想法。
但到现在,余悦都没发觉他有什么异状。
天之骄子,文武双全,父母虽然严厉了些但也算是美满家庭。
至于白月光?
不存在的。从余悦的观察来看,这徐云舟大抵是个冷情冷性的人。
没见着他对同龄男女有过青睐。
纵使他对余悦亲昵了些,却也是因为他们是圣上亲赐的良缘。
待余悦好是好,却不是寻常情侣的那般感情。
不过他这种性格,余悦算是他身边的特例了。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天天给父母板着脸问安的人能多给你一抹类似于笑的弧度。
每日,将军夫人看着自家丈夫和儿子板着脸交流时,都十分扼腕。
这不会就是面瘫瘫一窝罢。
但就目前来看,余悦还是可以指望指望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将军府上两口子见了自家儿子和尚书家的闺女相处后,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的习惯,基本心里都把余悦当自家儿媳妇儿来看了。
徐夫人心想,纵使她跳脱了些,但也是个聪慧机敏的好孩子,模样也生的可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头回看见自家儿子能像个活人烦恼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儿。
反正也是御赐的良缘名分一概俱全,两个孩子能相处融洽已是不易。
遂在满京城的一片看好中,俩家父母在态度上也算是温和了。
秦夫人道:“你们俩这还挺像个青梅竹马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双眉皱着。
虽说秦夫人两口子对余悦的性别愁了十来年,却也从未在余悦面前说“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这种话。
余悦只好转移话题,哄她道:“我听说城外寺里和尚种了株昙花,夜半时分开放,整个庙里的和尚都被香醒了。”
这话自然是有夸大的成分。
却极合秦夫人心意,转而笑了笑:“哦,那倒是难得。”
余悦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着的昙花种子,献宝似的呈过去。
秦夫人解开看了看,心里一暖,道:“你有心了。”
余悦见她面上不再愁云密布,这才舒了口气。
秦夫人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得知的?”
余悦头皮一紧,想起了这是自己逛青楼时的获。
这逛青楼也并非是为了嫖一嫖,不然他就该去小倌馆了。
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这里的。
但徐云舟不怎么喜欢他去那儿,基本是知道了他的行踪便跟过去,在余悦旁边坐着。
余悦本来就是男子,纵使娇小些,穿起男装来也像是谁家的小公子。
于是这阵仗便有些怪异。
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一边弹琴歌舞一边拿眼睛往这两人身上瞟,时不时有些失误。
中间的那位低着头,双颊通红,乌黑的长发被撩至颈侧,露出成年男子单手可握的细长雪白的后颈。
曲有误,周郎顾。
余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