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点糟心,酒也喝得不怎么畅快了。
但徐郎却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从始至终只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余悦,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
这时见他喝了酒,眉毛皱起来,抬手制止了姑娘们的表演,微微赏了中间弹琴的那个一个眼神。
那姑娘见这俊逸公子看过来,多半以为自己这是入了对方法眼了,却听得那人淡淡地问道:“她可是总在这儿喝酒?”
姑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仍是老实答道:“徐公子自然是要饮些酒助兴的……”
余悦:“……”你放过我吧。
姑娘接着道:“但这些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那位冷淡的公子看了眼桌边坐着的徐公子,只一眼,就让徐公子瑟缩了一下。
姑娘觉得有点奇怪,听闻将军府里的徐公子文武双全,眼前这个不仅身形单薄,胆子还不比兔子大。
可见,这京城里的流言果然是不能全信的。
余悦恨不得能将脸埋地底下去,表面上强颜欢笑地接过了徐云舟递过来的一枚眼刀,暗地里却拉着系统无限恐慌:“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嘻嘻笑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去吃吧。”
有谁的未婚妻会用自己未婚夫的名字去秦楼楚馆的?
这感觉,十分酸爽。
但徐云舟又是什么人?
他愣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原地,不数落余悦也不理睬他。
单方面的冷战。
余悦叫苦不迭,今天算是犯太岁了。这尊佛不请自来,听让他曲看美人的兴致全然消退。
他甚至有些心虚,对徐云舟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徐云舟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倒上一杯果酒,饮了一口,动作十分优雅,仿佛不在这利欲交缠的青楼,而是在某一处世外桃源,唯有高山流水才衬得起他这番风度。
几位姑娘不敢怠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徐公子的主心骨全在这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身上。
中间那位姑娘将心头疑虑抛了,万不敢再生些旖旎心思。
那位公子不是她能沾上的人。
余悦只好央求道:“好哥哥,我们走吧。”
徐云舟这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不再看了?”
☆、我与将军解霓裳
余悦摇头:“不看了不看了。”
等二人前后出了青楼,徐云舟又淡淡地道:“我到不知秦家小姐何时改姓了徐?”
余悦腆着脸道:“索性也是要嫁与你的,早姓晚姓不都一样么。”
徐云舟:“……”
系统:“啧啧啧。”
徐云舟被他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索性就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街道上人来人往,徐云舟看了看一边豆腐摊上帮忙的少女,虽是市井小民,却还是不轻易同路过的年轻男子多说一句。再看看自己身后的这位大家闺秀,穿得同个男子一般,走起路来也是吊儿郎当,就刚刚没看住那会儿,也够他凑到卖脂粉的半老徐娘处调笑几句了。
也不知尚书府是什么风水宝地,生出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闺女来。
饶是徐云舟也没忍住停了步子,沉下声来,唤了一声:“秦千云。”
余悦这赶忙就将水粉往袖子里塞了,付了银钱,走过来时右手背在身后,不知又有什么坏点子。
徐云舟道:“我见你寻常也不用这些,买这作甚?”
余悦随口就来:“哎,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我若再这么下去,这徐夫人约莫是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