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说,方阁老受了京城某人的威胁!”
“不好说,方家三世单传,筠蘅是阁老唯一的孙子。”解天愁叹了口气:“冰蛇心近几十年没有在中原出现过,京中御医竟无人知晓,幸好我们请来了胡太医,不然筠蘅的命,恐怕就没了。”
解忧沉思道:“为了筠蘅的命,恐怕让阁老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现在温风手中的解药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解天愁看着温如玉。
温如玉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解天愁接着道:“父帅目前被夺了兵权幽闭在府不得擅动,定国侯府处于风口浪尖上,行动处处受制,加上敌暗我明,实在不能轻举妄动。所以还请如玉多心,亲自去迎温风,务必把解药带回京城,救筠蘅一命,也好为定国侯府洗脱不白之冤!”说完站起来,朝温如玉一拜,解忧也站起来,跟着一拜。
原来在这儿招呼着呢!温如玉心里极度不甘愿。但眼下侯府危机,似乎只有这条路好走。既然解天愁开了口,也不好推辞,温如玉只得站起来扶起解天愁道:“大哥这是折煞我呢!不过一点小事,何至于此!你放心,我一定安全的把解药带回京。”
“情况紧急,还请如玉即刻启程。”解天愁用力握住温如玉的手,殷切的道。
温如玉推辞不得,只得同意。
谁知刚出门,便遇见杜少康。温如玉暗恼:刚才几人忙着商量事情,倒是把他忘了。
温如玉问道:“先生这是哪里去?”
杜少康拱了拱手,道:“侯府现在事多,在下一介书生,也帮不上什么忙,实在不好意思在侯府打扰,就此告辞。”
解天愁道:“照顾不周是在下失礼,不过现在侯府蒙冤获罪,皇上命侯府全家上下闭门思过,不得擅出。先生继续留在侯府,只怕会受牵连,我送先生出去。”说着便给杜少康引路。
路上解天愁抽空拉住温如玉走在后面,悄声道:“这个杜少康来路不明,又跟翠屏镇有关,他知道温风寻找冰蛇心的事情,万一心怀不轨,恐怕……”
温如玉了然道:“大哥放心,我自会把他留住。”说完便走上前去拉住杜少康道:“本来是想和先生同游京城,可惜小弟也要离京几日。京城的一笑堂是天云山庄的地产,先生如果不嫌弃,可以先去小住几日,我让堂里的弟兄好好招待先生可好!”
杜少康推辞道:“怎好打扰。”
解天愁接过话头道:“如玉说的对,现在侯府自顾不暇,恐难兼顾先生。杜先生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有天云山庄的人照顾,也好让我们安心。”
杜少康笑了笑便没有继续推辞。
温如玉见他同意,得意的向解天愁抛了个媚眼。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向大门走去,忽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四人连忙停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道路旁边有一个小院子,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解天愁皱了皱眉,大步朝院子走去。
温如玉他们不明所以,也跟着进去。
里面原来是侯府的浣衣院,一个中年妇人正对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破口大骂:“小王八崽子,怎么那么不醒事,那么好的缎子,看你洗成什么样了!”妇人弯下腰,从盆里捞起一件雪缎真丝长衫。温如玉看了眼,貌似是解天愁前几天身上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