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了!”
温如玉问道:“出事的只有这两家吗?”
“当然不止。”温风继续道:“第三个出事的是何御史何忠孝,这个何御史可是朝廷上有名的铁齿铜牙,不但嘴巴毒,身体也是有名的硬朗,都快七十了,耳不聋,眼不花。头天夜里家人在门上发现蝙蝠标记,没撑两天,何御史就暴病身亡了。”
温如玉沉思道:“看来这个偷福贼专挑官员下手!”
“不止,京城的富商也有遭殃的。京城绸缎庄的老字号张家,论起绸缎生意,他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前段时间竟然拿到了苏州苏家的绣品专卖,一时之间,京城的富贵人家订货的多不胜数,就连国丈过寿都指明订他家的刺绣,不知羡煞了多少同行。就在前几天,一批绣品前脚刚刚到货,后脚一场大火把铺子烧的一干二净,张家投进去大批银两新进的绣品一瞬间毁于一旦,损失了大批钱财。误了国丈爷的寿宴不说,张家仅有的两个儿子也烧死了。听说因为这事,张家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下面的孙子年幼,家里只剩下些女人!哎,我看张家也败了。”
温风说累了,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接着道:“听说张家的绸缎铺着火当夜,有人在他家铺面门口看见了蝙蝠标记。”
“苏卿予可是眼高于顶,对买主的要求极为苛刻,从来都是对人不对钱。我听说山东蓬莱阁的阁主出黄金两万两请苏卿予绣一副蓬莱仙岛图,他竟然嫌人家粗俗拒绝了。连蓬莱阁都看不上眼,怎么会看上张家!”温如玉把玩着扇子上的香囊,奇怪的问。
“你说的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苏卿予死的时候还没你呢,理会这些作甚!现在的苏家虽然仍是首席宫廷御用,但已经大不然从前了!”温风嫌弃的白了温如玉一眼:“听说张家开了大价钱,谁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说到这里,温风顿了顿,悄声道:“我听说苏家现任当家苏锦绣跟京城的张家是同宗的远房亲戚,卖给张家的绣品好像也是苏家其他人绣的。”
“嗳,苏锦绣怎么跟张家同宗?”温如玉好奇的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苏卿予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苏锦绣是入赘到苏家的上门女婿。在他入赘到苏家以前就姓张。”温风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温如玉低头感慨道:“那京城的张家还真是倒霉!”
“谁说不是呀!”温风也跟着感慨。
“京畿府尹怎么说?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温如玉问道。
“洪泽熙是罪有应得,皇帝钦定的,谁敢多言!何御史是得病身亡,生老病死是阎王爷的事,至于萧长风萧阁老,纯属自己倒霉呗!”温风笑了笑:“你让京畿府尹怎么管!不过张家出事的时候,京畿府尹倒是派人来查了。据当夜当差的小厮说,事发当晚,两位少爷喝多了酒,就在店铺里歇下了,应该是半夜起身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画蝙蝠的门已经被烧了,没留下什么痕迹,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端倪,最后还是判定为意外。”
看着温如玉没有说话,温风继续道:“不过那个蝙蝠倒是在老百姓之间传开了,因为‘蝠’和‘福’谐音,蝙蝠也有福气的意思,所以大家都叫他‘偷福贼’。至于这个‘偷福贼’到底是什么?有说是行侠仗义的侠客,有说是复仇的行者,甚至还有说是冤魂来索命。现在坊间最流行的事情就是打赌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听说还私下开了赌盘。”温风眨眨眼,低声道:“压定国候倒霉的人有很多哟!一赔十哎,我要不要考虑考虑也去赌一把。”说完便很认真的低头思索起这件事来。
知道他一直看解忧不顺眼,借机幸灾乐祸,温如玉也没有责怪他,道:“玄天剑丢失当晚,筠蘅也在侯府见过一个蝙蝠阴阳脸,只是不知道和这个偷福贼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温风打断他的话:“偷剑的是沈道远,现在翠屏镇既然已经败露,他们应该夹起尾巴低调行事才对,怎么还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京城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