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八年前来到翠屏镇,是镇里董婆子的远亲,董婆子三年前就去世了,之后这个杜少康一直住在董婆子的草庐里。这次是他八年中第一次出镇,要打听他之前的事情,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至于那个董婆子,只知道是镇里一个姓董的渔夫三十多年前在江上救下的,之后两人便成了亲,并生了个儿子。至于她是哪里人也没人清楚。”
温风如实回答:“董婆子的丈夫是镇里人,死的早。儿子和儿媳十年前去西岚县买东西,从此失踪了,沈道远也托人打听过,一直没有消息。没几年,那个儿媳妇的娘家人也搬走了。”温风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温如玉:“因为跟杜少康没有关系,也就没有细查。如果您想知道……”
“哦?”温如玉低头看了温风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打听人的本事见长呀,说了那么多,没几句是我想听的!还不如翠屏镇的王小二呢!杜少康的事,光听他八卦也比你说的多,我看你还是改拜王小二为师吧。”
温风抬头看了温如玉一眼,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尘土,一改刚才谦卑的嘴脸,笑道:“今天有点过啊,少庄主的派头也摆够了吧,让我跪这么久。讽刺我的功夫三脚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拿我跟王小二比,诚心挖苦我呢。”
温如玉怒骂道:“爹爹常说我没个正行儿,没有少庄主的威严,还不是跟你混久了近墨者黑,你还不负起责任让我练习一下。再说,谁让你连个人都打听不到。”
温风和温如玉从小一起长大,比起主仆更似兄弟,两人一向随意惯了,经常互损。听温如玉这样说,温风不由的苦笑:“我真的尽力了,天云山庄调查的人向来都是武林中的大人物,最次也得是个副香主什么的。这个杜少康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穷书生一个,要名气没有,要地位没有,又不是江湖中人,怎么可能入我们的眼!要打听他,也得有人认识他呀!”
温风了埋怨的语气,一脸八卦的问:“不过,你怎么忽然对他有兴趣?为了他,把解忧都甩了,我听说你还留他一起游京城?”
温如玉瞥了他一眼:“让你打听的事打听不到,小道消息倒是知道的蛮快的。”
八卦被抓了个正着,温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假装没有听见。
温如玉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这次翠屏镇之行,虽然我们如愿抱得玄天剑,但是中间还是有蹊跷。”
难得见他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温风也不禁敛眉。
温如玉继续道:“当日在翠屏镇,我和解忧筠蘅已是瓮中之鳖,回天乏力。幸亏我机灵,暂时把沈道远糊弄住,才暂时保全了性命,不过也拖不了太久。沈道远却突然把我们放了,还把玄天剑送回。”说完,温如玉抬头看了看温风:“这其中的原因很耐人寻味。”
“得了吧!”温风极不给面子的拆了温如玉的台,坏笑着道:“你们这次能保住性命,全靠沈道远眼瞎,连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看不见。”温风看着温如玉手中的天云扇,不屑的道:“如果沈道远发现你藏在香囊里的漫天花药,估计也不会浪那个时间跟你废话了吧!”
谎话被揭穿,温如玉也不恼,不慌不忙的摇着扇子笑道:“什么叫‘人艰不拆’你懂不懂!”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温风甩了甩手,道:“这个杜少康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不会认为他有这个本事救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