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远喝了口茶,笑了笑,淡淡的道:“老夫已经过了沽名钓誉的年纪,不是英雄,更不是君子,只知道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
温如玉也笑了笑:“要平常人也就罢了,可前辈堂堂翠屏镇族长,做下这宵小之事,传出去岂不是连累了整个翠屏镇的名声!沈族长就算不顾及自己,难道连翠屏镇的名声都不顾了吗?”
沈道远没有否认他的话,笑道:“不愧是天云山庄的少庄主,果真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只不过我翠屏镇向来不问世事,不知温少庄主和定国侯府中的两位大人夜半三更跑到老夫家里做梁上君子,所谓何事?”
沈道远从头到尾一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仿佛不屑于看他们一眼。
见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方筠蘅愣了一下。
温如玉的脸彻底黑了!今夜先是被一只怪物撵地到处跑,然后又失手被擒,现在还被骂做梁上君子!温大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偏偏想不出怎么怼回去,只能干瞪眼。
那股火气出不来,温如玉正憋得内伤,一旁的解忧说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奉命查办要事,翠屏镇既属我大梁的领土,理应协助调查。我等只不过是追踪嫌疑人时路过此地,俗话说:‘人正不怕影子斜’沈族长若为人坦荡,何必如此心虚呢?”
解忧一席话,温如玉不由叫好,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看向老头不阴不阳的脸色,温如玉心里暗爽:总算占了点嘴上便宜,出了口气。
沈道远抬头看了解忧一眼,脸色晦暗不明。
温如玉指着解忧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定国侯府的二公子解忧,你要是识相就赶快放了我们。”
方筠蘅责备的看了温如玉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
老头抿了口茶,低声道:“噢,几位既然奉命查案,不知查到了什么?难道我翠屏镇与什么大案有关?”
“沈族长不必担心,我等前来其实是为了玄天剑,取剑之后,我等立刻就走,不会打扰翠屏镇的清净。”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方筠蘅忽然说话了。
温如玉不由得惊讶的看向他:筠蘅这是在唱哪出,怎么直接把自家的老底儿给兜出来了?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捏在人家手里,还想跟人家要剑,人家给你才怪!
沈道远喝了口茶,缓缓的道:“玄天剑是什么?老夫从没听说过。”
方筠蘅苦笑了下:“事已至此,沈族长何必还要隐瞒呢!”说完,他伸手到怀里,取出了捡到的半块玉珏,拿到沈道远眼前:“这是我们追踪嫌犯时无意间得到的,就在沈家附近,沈族长还要说没见过玄天剑吗?”
沈道远看见玉珏,似乎有些激动,就要上前来抢。
方筠蘅的手晃了晃,示意沈道远若敢轻举妄动,这半块玉珏就有摔碎的危险。
沈道远投鼠忌器,果然没有动。他看着方筠蘅,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劝你还是把玉珏交给我,不要让我动粗。你们现在功力全失,何必在死前还要多受些罪呢!”
看着沈道远有些动怒,方筠蘅依然不动声色劝道:“想我们死恐怕不太容易,我等既敢前来,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说完他指着温如玉道:“族长既知这位是天云山庄的少庄主,想必‘漫天花药’也听说过吧。我们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就是想留余地。一旦‘漫天花药’放上天,西岚县天云山庄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