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都会赶来,对付一个小小的翠屏镇恐怕不在话下。”
听了方筠蘅的威胁,沈道远反而镇定下来,冷哼道:“漫天花药老夫倒是听说过。只不过刚刚几位昏迷之时,老夫已经从你们身上拿到了。”
沈道远看了温如玉一眼,轻蔑的道:“况且温公子现在身陷囹圄,手脚活动不便,就算漫天花药在手,恐怕没有机会施展吧。”
“你少虚张声势。”听方筠蘅提起漫天花药时,温如玉就吓得腿肚子抽筋,但他还是比较自信自己藏东西的本事,相信沈道远还没有找到东西。不管怎么样,赌一把再说!把心一横,温如玉道:“漫天花药根本不在我们身上,请问沈族长是怎么搜到的呢?”
谎话被揭穿,沈道远也不恼,低头抿了口茶,笑道:“听闻今日温公子用膳时被泼湿了外衣,想来是换衣服时落在了木楼,老夫已经派人去取了,应该一会就到。”
听他这么说,方筠蘅一愣,想起中午的泼汤风波,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向温如玉。
温如玉倒是彻底放下了心,他稳了稳心神,漫不经心的道:“我等深入虎穴,这等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更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放在木楼。在来沈府之前我已经交代好了,只要我们天亮还没有露面,会有人把漫天花药放上天,到时候天云山庄的人就知道我们出事了,自然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看着温如玉得意洋洋的样子,沈道远显然不信,他笑了笑:“我翠屏镇与世隔绝,往来西岚县的渡船也只有早晚两趟,早出晚归,那么多年,也就只来了你们几个陌生人。想来是老夫愚昧,竟不知道天云山庄的势力已经深入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温公子交代的,是何人?”
知道这招“虚张声势”不是长久之计,温如玉飞快的想着怎么脱身,嘴上还继续胡搅蛮缠:“我天云山庄向来势力庞大,不要说你这小小的翠屏镇,就算是皇宫大内,我想安排人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沈族长怎么就那么坚信你们镇里没有我的人?”
听了这话,沈道远微微一怔,有些迟疑,但表情变化太快,温如玉几乎没有捕捉住。
方筠蘅知道温如玉在强撑,眼尖的发现了沈道远变化,知道有戏,连忙跟着道:“族长说翠屏镇近几年只来了我们几个人,恐怕不尽然吧!我等初来此地,贵镇酒楼的王小二虽对我们多方打听,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外界的好奇,镇里的村民对我们也是见怪不怪。对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镇,这很不正常,想来翠屏镇一直跟外界保持联系。况且,翠屏镇如果真如族长说的那么铁板一块,玄天剑的消息也不会漏出去。我劝族长还是把它交出来,也好远离是非,得惹祸上身。”
事关生死,解忧难得开口,依然是冷冷的声音:“玄天剑的事情定国侯府早已知晓,就算你杀了我们,定国候府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解忧语气凌厉,沈道远冷哼了一声,透出了浓浓的不屑:“定国侯府既然宁愿请江湖中人帮忙,只派你们三人孤身犯险,就说明不想把此事闹大。”说完,他站起来径直走到方筠蘅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接着道:“再说,明日清晨,所有人都会看见你们三人离开翠屏镇回了西岚县,再过三日,自会有人在弥子江下游发现你们的尸体,你们的死活与我翠屏镇无关。只要你们不是在我镇里出事,定国候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听了沈道远的话,温如玉心想:老东西真是鸡贼,定国侯府丢失御赐宝剑这事确实不能公诸于众,不然就是大罪,就算皇帝血洗了翠屏镇,定国侯府会跟着陪葬。沈道远就是摸清了其中干系,才会如此有恃无恐。